齊巍山掛斷電話之后,轉(zhuǎn)身便看到自己孩子們滿是控訴的小臉。
“怎么了?”
怎么都突然這么看著他。
“爸爸,我們還沒有和媽媽說話呢,你就把電話掛斷了!”昕昕都沒來得及和自己媽媽說話。
或者說,因為林宜知太忙,昕昕已經(jīng)三天沒有和林宜知好好說過話了。
本來想著今天終于有機會,結(jié)果齊巍山自己說完后“啪”地一下掛斷,一點兒都沒有考慮過站在旁邊的他們。
齊澤暉扁著嘴巴道:“我們都沒有和媽媽還有姥爺說再見?!?
“姥爺還說要給我們寄玩具呢!”
本來話說得好好的,齊澤坤小朋友“玩具”兩個字出來,齊巍山一挑眉,昕昕和雙胞胎他們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優(yōu)勢沒有了。
“什么玩具?”
齊澤暉小聲道:“玩具槍。”
“你確定是玩具?”
其實家里的孩子在去港城之前齊巍山就帶他們摸過槍,但那都是有條件的。
而孩子們?nèi)チ烁鄢呛?,摸槍隨便,沒有任何條件。
齊巍山甚至在后面還問出齊澤坤自己拿著手槍出去玩,是真的帶出去的那種。
作為一個小孩子得到這樣的權(quán)利,是不對的。
“真的是玩具。”齊澤坤低聲道:“不是玩具的話也進不來啊。”
齊巍山:“……”
“你們作業(yè)做完了?”
“做完了!”說話的是昕昕和齊澤暉。
沒有說話的是齊澤坤,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身邊的昕昕和齊澤暉。
大家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為什么沒做完作業(yè)的卻只有他自己。
“你去寫作業(yè),你倆去做飯?!?
“那爸爸你呢?”
“我出去一下,大哥回來的話你們先吃,給我留一點就行?!?
“好?!?
齊巍山從家里騎著自行車離開后直接去了一個診所。
齊巍山雖然沒有穿著軍裝,但是當兵的氣質(zhì)實在是過于突出,所以剛進門診所的大夫就迎出來說道:“同志,您是軍人吧?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嗎?”
“你好,我來是想咨詢一下?!?
“您說。”
齊巍山坐下,對診所的負責人道:“林曼瑩您認識吧?!?
診所的大夫點頭,“她經(jīng)常來我們診所?!?
齊巍山當然知道林曼瑩經(jīng)常來這個診所,否則也不會專門找過來。
“她跟我們說自己懷孕了,還說一直在您這邊拿安胎藥,所以我想來問一下是什么樣子的安胎藥?!?
齊巍山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那大夫的表情就不對勁了。
等齊巍山說完,大夫更是欲又止,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和齊巍山解釋。
“方便問一下您和林曼瑩同志是什么關系嗎?”
齊巍山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家人?!?
他跟林宜知剛結(jié)婚那陣兒,確實是家人。
“嗯……”大夫想了想對齊巍山道:“她……”
“我希望您說實話?!?
齊巍山這話一說,大夫立刻道:“林曼瑩同志沒有懷孕,她只是神經(jīng)衰弱睡不著覺,失眠得厲害,我給她開了一些安眠藥而已?!?
“沒有懷孕。”
齊巍山心里的猜測得到了驗證。
“對,真奇怪。”大夫納悶道:“前幾天也有一個老爺子來詢問林曼瑩同志有沒有懷孕,只不過當時好像問錯了人,也不知道那人說了什么,那老爺子就高興地走了?!?
大夫口中的老爺子不必說,肯定是劉大勇。
“還有其他人來問嗎?”
大夫搖頭道:“據(jù)我所知是沒有。”
“同志,除了安眠藥我可什么都沒給她開啊!”大夫也怕自己攤上事情,所以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我知道了,謝謝。”
離開診所后,齊巍山去了河邊。
河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如果林曼瑩在這里的話,一定可以一眼認出這個人,劉大勇的徒弟。
齊巍山停下自行車后走向劉大勇的徒弟,劉大勇徒弟見到齊巍山立刻站起來,有一絲急迫地說道:“同志你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