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零下的天氣里,王大山的臉憋得通紅,“我都是替大隊里……”
“警察同志你聽到了沒有!”那青年打斷了王大山的話,義憤填膺道:“他這是將大隊里的公有財產(chǎn)拿來投機倒把,罪加一等!”
“不是,我不是!”
“那你說這豬是誰的?”
“是大隊里的?!?
“那我說的沒錯啊,你就是竊取共有財產(chǎn),謀取私人利益,這樣的人就該槍斃!”
男青年這句話一說完,王大山嚇得臉色慘白直接跌在了地上。
怎么就槍斃了呢!
“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們要是投機倒把的話,那大集上的人都是投機倒把嗎!”何翠芬對著男青年喊完,沖到王大山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低聲詢問他有沒有事兒。
而周圍看熱鬧趕大集的人聽到何翠芬的這句話臉色紛紛一變,“我們可沒有!”
“我們就是貼補點家用?!?
只不過辯駁聲并沒有多少,因為他們都心里清楚,這件事是不被允許的,但是之前沒有人舉報也就沒有人在意,但凡是有人舉報,他們就站不住理。
所以有機靈的在警察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東西跑了,就是剛才沒反應過來的,現(xiàn)在聽到那青年和何翠芬的話,也趕忙收拾東西跑路,生怕自己和王大山一樣被抓住。
“我們也不是投機倒把,我們賣來的錢都是交給大隊里的!”何翠芬說道。
不管是不是狡辯,反正不能讓人把投機倒把的帽子扣到自己頭上。
“其實這樣也能理解。”警察并不想管這件事。
因為這里的大集就是他們自己家里也會時常過來買東西,要是封了,他們窩冬的糧食和菜從哪兒買。
也不知道這是從哪里來的二愣子,非要拽著王大山投機倒把的過錯把他弄進派出所。
難不成是王大山私底下得罪了他們不成。
警察想放王大山一馬,但是那青年卻不愿意。
“城鄉(xiāng)一體,城里打擊投機倒把,農(nóng)村更應該跟上城里的腳步,若是今天把這件事情輕拿輕放,以后還怎么打擊投機倒把!”
林宜知看著那慷慨激昂地說著“演講詞”的青年,掃了一眼周圍恨不得讓他閉上嘴巴的老鄉(xiāng)們,上前道:“同志,你是剛下鄉(xiāng)的知青?”
那青年見問自己的是個漂亮姑娘,揚起自己脖子,眼中帶著一股說不清的自傲道:“沒錯,我是從杭城來的!”
他說完打量著林宜知,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紳士禮貌的笑容道:“我叫盧飛白,同志貴姓?也是下鄉(xiāng)的知青嗎?我好像沒見過你?”
“免貴姓林,不是知青,我是軍屬?!?
“軍屬啊~”盧飛白看著林宜知,心想她應該是哪個軍人的妹妹。
想到自己剛才杰出的表現(xiàn),盧飛白像一只斗勝的大公雞一般對林宜知道:“林同志,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得對!”
林宜知看著盧飛白并沒有回答他問的話,而是看著他手里拿著的雞蛋、蜂蜜等物道:“盧同志買的雞蛋和蜂蜜多少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