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剛剛那幅樣子是?”
徐慎看著萬歲爺?shù)纳裆?,就知道他誤會了去。
趕忙道:“小主是月事來了
屋內(nèi)的聲響瞬間變得寂靜無去,就連墻角處的冰鑒水滴聲都停了下來。
林安先是僵硬了片刻,隨后抬起頭。目光再看見萬歲爺?shù)氖站o的神色之后,又急急忙忙的將腦袋給垂下去。
萬歲爺,萬歲爺好像是鬧了個大烏龍。
林安額頭上冷汗直冒,僅僅低著頭連腦袋都不敢抬。
顯然,徐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腦袋垂的低低的,同樣是眼睛都不敢亂瞟。
屋內(nèi)半點兒聲響都沒有,沈芙也察覺到這份不自然,捂著小腹倒在萬歲爺懷中,連呼吸都不敢太大了。
蕭煜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低下頭看著懷中連著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的沈芙。放在她后背上的手一陣收緊。
沈芙腹中本就痛,被萬歲爺這么一個折騰忍不住的驚呼出聲:“萬……萬歲爺
聽到她的聲響,蕭煜放在沈芙后背處的手才算是停了下來。
“你……你這是來了月事?”
沈芙聽著萬歲爺這道聲響,不知曉他這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但………她也實在是沒想到萬歲爺會誤會她流產(chǎn)啊。
沈芙腹中又痛,如今還要絞盡腦汁的去哄萬歲爺。
她愁的苦不堪,有一瞬間攥緊萬歲爺?shù)男渥拥氖侄枷敕砰_。
可……到底還是理智回籠,沈芙抓著萬歲爺?shù)氖质站o,忍著喉嚨里翻滾的痛意,拽著萬歲爺?shù)囊屡?,來會搖晃了兩下。
“萬歲爺………嬪妾………嬪妾肚子疼
沈芙話音落下,蕭煜原本生出的怒意瞬時間煙消云散。
只是放在沈芙身上的掌心松懈了下來:“那她為何腹中那么疼
徐慎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得可謂是清清楚楚。
他不著痕跡的往沈芙那兒瞥了眼,心中默默的豎起大拇指。
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小主可是三兩語都不用,嘴里喊了個疼字便將萬歲爺?shù)呐饟岬臒熛粕ⅰ?
這后宮的嬪妃他都看了不少,但有這個本事的,可是沒幾個人。
這小主生的這樣好,萬歲爺?shù)膽B(tài)度顯然是上了心。
徐慎心中生出敬畏之心,聽到萬歲爺?shù)脑捴蟀朦c兒也不敢耽擱兒連忙上前。
“回萬歲爺,小主身子年歲小些,剛及笄不久這方面還未徹底完善,來了月事要痛一些也是有的
他剛剛把脈的時候就注意看過,這位小主疼的額頭都冒汗了,臉色蒼白半天都不是裝的。
“等奴才下去給小主開兩貼藥,日常注意保暖,這幾日飲食起居也莫要碰冰水之物,注意一些也就無礙了
然而,這話萬歲爺顯然不是這么滿意。
后宮女子來了月事綠頭牌就會被撤掉,蕭煜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況且,沈芙疼的如此難受。蕭煜的手放在沈芙的后背處,甚至是能察覺到她的后背在微微發(fā)抖。
“她腹中如此之痛,你確定沒事?”
徐慎心下一沉,喉嚨滾了滾卻是沒有回答:“奴才……”
“徐慎蕭煜低下頭,冰冷的眼眸不怒自威。
“有什么就說!”
“奴才……”徐慎被那眼神壓的渾身發(fā)抖,他擼起袖子將額頭上快要滴落下來的汗水擦拭干凈。
開口的聲響難的的顫顫巍?。骸靶 ≈黧w弱,平日里需要精心護(hù)養(yǎng)這本是沒錯的
脈向能敲出不少,他把過沈芙的脈自然是知道這位是從小就是精心教養(yǎng)的主兒。
女子自幼就沒吃過苦,越是精貴自然也就越是難養(yǎng)。他一掐脈就知道這段時日只怕是萬歲爺時時嬌寵著。
更何況……萬歲爺體力大,次數(shù)多。尋常女子這么多次數(shù)只怕都難以承受,更何況這么一個嬌嬌似得人兒。
也難怪萎靡不振頭暈?zāi)垦#麄€人體虛了,來了月事之后自然是要比之前痛上戲些。
可是這話若是跟萬歲爺提起………徐慎暫且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然而………”
沈芙在旁邊疼的不敢出聲,蕭煜垂眸看著她這臉色煞白的樣子。自然是沒有看見徐慎臉上尷尬的神情。
“然而什么?”
萬歲爺一轉(zhuǎn)頭,徐慎膽子在大也不敢隱瞞,他低下頭,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然而女子就像是一朵嬌花,花剛開時自然美麗,只是越是美麗的花越是要精心嬌養(yǎng)著
徐慎盡量委婉的提起這件事:“若是因為太過喜愛而時時動手,又或者是賞花之時過于用力,這對花對人而都不是好事
徐慎說完之后不敢抬頭,沈芙原本也在一五一十的聽著。
聽清處之后臉頰緋紅,立即垂下頭,整個人烏龜似得將頭埋入雙臂中,一幅頭都不敢抬起來的架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因為萬歲爺!
沈芙之前來月事不準(zhǔn),雖說也會腹痛但從未有今日這番過。
簡直是痛苦不堪,當(dāng)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就知道是因為萬歲爺這段時間經(jīng)常折騰自己!
沈芙氣的牙癢癢,可如今已經(jīng)顧及不上肚子疼了。
她聽懂徐慎的話默默的低垂著腦袋,她此時最怕的就是萬歲爺。
今日萬歲爺一而再再而三的丟了臉面,若是到時候找她算賬可如何是好啊?!閱寶書屋
沈芙愁的恨不得將徐慎等人叫出去,可礙于身份又不敢開口。
她一邊捂著蕭腹一邊支支吾吾,眼神示意萬歲爺不要說了!
可蕭煜顯然是沒聽懂,他如今滿心滿腦子的都只有沈芙了捂著小腹喊著痛的樣子。
“怎么了?還是疼?”蕭煜看了她一眼,即刻轉(zhuǎn)身。
“徐太醫(yī)!”
他顯然是沒有功夫聽徐慎在這兒談?wù)擆B(yǎng)花之時的長篇大論。抬起頭時整個人顯然已經(jīng)有了不耐煩:“小小一個月事都治不好?”
“朕想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她下次不那么痛
沈芙聽后只覺欲哭無淚,抓緊萬歲爺?shù)男渥邮盏木o緊的,整個人一幅鴕鳥姿態(tài)頭都不敢抬起。
萬歲爺怎么半點兒眼色都看不懂?
徐慎跪在地上,只覺冷汗直流:“小主的身子體弱些,開些藥日常滋補著就可以了?!?
萬歲爺這顯然是關(guān)心則亂了,他垂著腦袋也不敢掩飾了,只得大聲道:“最關(guān)鍵的日后床榻之事要溫和些,次數(shù)更加要少些。未免過于用力傷……傷了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