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給我來這套,從實招來,什么時候的事!”陸令筠臉色一板,帶著嚴(yán)肅問道。
王綺羅的臉紅得要滴血,“哎呦,沒有的事?!?
“沒有你給人家送炭?”
“我是見柳公子身上單薄,住的地方也不暖和?!?
“你瞧瞧,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标懥铙奚斐鍪趾莺荽了念^。
“好了好了,總之,我跟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王綺羅抬起頭,非常認(rèn)真道,“我就后面去劉家班聽了幾場戲,倒也沒見著他唱,不過遇到他兩回?!?
“哪兩回?”
“一回兒我聽完戲請巧姐喝茶,有惡霸流子上門,柳公子出手把人打退了?!?
“還有一回兒我聽完戲回去,路上被狗攆了,又遇著柳公子,他出手幫了我?!?
陸令筠:“......”
怎么王綺羅凈碰上這些倒霉事。
“你沒帶人嗎?”
“我哪里敢,就帶著翠翠偷偷去,我娘都不知道我去城西聽?wèi)??!?
陸令筠:“......”
“好姐姐,我真的跟柳公子干干凈凈,柳公子風(fēng)光霽月,品性極正,他連著救了我三回,我說要請他吃飯,他都拒絕了,還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我也是想著天氣冷,給他送些炭當(dāng)做感謝?!?
“真就這么簡單?”
“我發(fā)誓?!蓖蹙_羅伸出手指來一板一眼起誓。
“少來,我不用你發(fā)誓。”陸令筠收起揶揄心態(tài),她還能看不出王綺羅那點小心思。
誠然如她所說,他們現(xiàn)在清清白白,她也信柳疏輝沒別的想法,可王綺羅這幾次去城西,哪瞧不出她的想法。
她抿著茶,“那姓柳的可是個倔脾氣。”
“對,我也發(fā)現(xiàn)了,柳公子當(dāng)真是少有清正廉潔之人,骨子里有文人風(fēng)骨?!蓖蹙_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發(fā)光。
陸令筠悠悠道,“他家里條件可不好,窮,很窮,非常窮?!?
“姐姐!你怎么也這樣看人,我相信柳公子以后前途一定無限?!?
這話倒是沒錯。
柳疏輝有那實力,硬是憑自己的能力做到了江南漕運總督。
王綺羅這眼光可以。
“可是你要知道,這樣的人不好相處的,嫁給他日子肯定會過得很累?!?
反正陸令筠最不喜歡這種倔驢,調(diào)教不得,她再好的手段脾氣對上倔驢都是白瞎。
日子長長短短幾十載,陸令筠可不找氣受。
“怎么會啊,柳公子秉性正直,堅如青松,跟他這樣的人過日子很有安全感?!?
陸令筠:“......”
“你還說不喜歡他?”
“令筠!你詐我!”反應(yīng)過來的王綺羅捂著羞紅的臉道。
“好了好了,我是你這頭的,羞什么羞?!?
“當(dāng)真?”王綺羅兩眼一亮,“你是不是也覺得柳公子很不錯?!?
“呵呵。”陸令筠笑笑不語。
“令筠,令筠,姐姐,我真的覺得柳公子不錯,我不喜歡爹娘給我準(zhǔn)備的赳赳武夫,我就喜歡讀書人?!?
陸令筠嘆口氣,“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王綺羅的心思這么直白了還有什么好說。
她定定看著王綺羅,“不過從今天起,你別再同他來往了,我會找機(jī)會同你爹娘說,就算要談也要等放榜后。”
榜下捉婿,倒也不錯。
王綺羅眨著眼睛,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