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起腰桿來,一把把徐茵茵推開,指著李聞洵的鼻子就臭罵,“你當(dāng)老娘還是當(dāng)年那個叫你欺負得夾起尾巴從江南逃走的蠢蛋,你不看看這是哪里!這是京城!這是老娘的地盤!老娘動動手指頭就能叫你從看庫房的踢去看茅房!”
李聞洵聽到陸含宜這么說,正氣盛的怒火陡然一歇。
是的呀。
他哪里敢休陸含宜!
如今陸含宜娘家如此強盛,她大姐陸令筠不僅是侯府主母,她家還是一門雙侯,二兒子是剛剛立了戰(zhàn)功,正風(fēng)頭無限的常勝侯!她弟弟陸寬是御前紅人,深受陛下重用十年,早就在朝堂上影響頗深!
只這兩個兄弟姐妹撐腰,他就萬萬不敢休了陸含宜。
更別提她還有那些個高嫁的妹妹們,同在朝為官的父親和親弟弟們。
以及,她一手養(yǎng)大的李守業(yè)
“算了,看在守業(yè)的面子上,我不同你計較!”李聞洵冷哼一聲,算是把這事給揭過。
“你還不同我計較?”陸含宜冷笑一聲,她又要發(fā)威起來,李守業(yè)這時匆匆從外頭趕回來。
“娘!”
“守業(yè)!”
陸含宜見到李守業(yè)趕回來,頓時火焰收了一大頭。
李守業(yè)一回來,就見滿院子這糟亂的樣子,以及對面他那十多年不曾見的父親和他的姨娘們。
“兒??!你終于回來了!”陸含宜兩手緊緊扒著李守業(yè)。
這一刻,母子二人又如相依為命一般,陸含宜那全無所依,只能仰仗著李守業(yè)的語調(diào)只聽得李守業(yè)心坎生疼。
不管怎么說,他對他那個十幾年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的老爹沒任何好感。
陸含宜有時候作得叫他頭疼頭大,那也是他娘,他不能叫旁人欺負了她!
“爹,你怎么一回來就欺負娘!”他沖他爹質(zhì)問著。
李聞洵:“”
“兒啊,”陸含宜聽到李守業(yè)替她說話,感動得眼淚嘩啦啦,“娘還好有你,娘若是沒有你,這往后都不知道怎么活!”
叫她撓得一身傷的李聞洵:“”
李守業(yè)把陸含宜護在身后,他更加怒目的質(zhì)問李聞洵,“爹,娘一個人在京城含辛茹苦,上侍祖父祖母,下護孩兒,沒功勞也有苦勞,你何至于一返京就鬧上我家門,尋娘的過錯!”
李聞洵:“”
他真是要叫這母子二人給氣得嘔血。
“你哪只眼睛見著我欺負你娘了!你且好好看看,我還有你姨娘們,你弟弟妹妹們身上全都是傷!是你娘干的!”
李守業(yè)這才看了一眼對面的陣營,對面來的人是沒一個好的。
這確實是他娘的戰(zhàn)斗力
只是這個時候,他護也得護自己親娘一場,他只看著面前那些打扮得華美的姨娘們,“爹你也知今日是你剛返京,你何故叫這些姨娘們在第一日來惹我娘不痛快,你豈不知我娘一直與她們不睦!”
李守業(yè)這話確實是說到了關(guān)鍵點上。
若不是這些老姨娘們上門挑釁,何至于把陸含宜給氣成這樣。
李聞洵這個地方無從辯駁,他只哼一聲,轉(zhuǎn)頭瞪了一眼香姨娘三人。
那意思是回頭再收拾她們。
她們仨全都一縮,不敢多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