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你剛拿了冠軍,臭著一張臉對手會以為你根本不屑這個冠軍,很容易被打的?!?
“你少給我貧嘴!”他聲音一頓,隔著手機,付胭聽見他的喘息聲。
是人在努力平復心情時候的下意識動作。
付胭知道這次季臨是真的生氣了,腦子里快速想著要怎么哄他,倒是季臨先開口罵道:“霍銘征有個屁用!”
他咬牙切齒,“這么多年你到底圖他什么,圖他年紀比你大,圖他對你無情無義!”
付胭被戳到心肺,舌尖頂著上顎,酸澀感直沖鼻腔,撼動淚腺,眼眶驀地一熱。
她聲音輕顫:“我已經不想再喜歡他了?!?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小區(qū)樓下,電梯門開了又關上,霍銘征將鑰匙插進鎖眼,扭開門把的瞬間聽見了這句話。
電話那頭,季臨短暫的沉默,這么多年付胭從來沒說過放棄,她愛霍銘征,甚至連命都可以不顧,要她說放棄,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可她真的說出口,季臨有種難以名狀的酸澀,直接將怒火澆滅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付胭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累了,不想再喜歡了?!?
她吸了吸鼻子,“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請你吃好吃的?!?
季臨故作輕松道:“就你那點破工資能請本少爺吃什么好吃的?”
付胭無聲擦掉眼淚,破涕為笑:“那季少請我吃?!?
“饞死你算了!”
電話掛斷,付胭靠在沙發(fā)上,無聲地望著天花板,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明明心里想著不要再喜歡霍銘征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他過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以后抬頭低頭只是堂兄妹。
可腦海卻不斷地勾勒出霍銘征的臉部線條,岑薄的唇,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暗如黑夜,像海嘯來臨前平靜而危險的海平面......
付胭忽然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驚出一身冷汗,可還不等她站穩(wěn),就被霍銘征推倒在沙發(fā)上。
男人溫熱有力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頜,這么近的距離,付胭清晰看到他眼底龜裂的情緒,有陰暗的她看不懂的東西從裂縫爬出來,驚心動魄。
男人的聲線裹著低笑:“剛剛和季臨說什么了?”
“你放開我!”付胭從未見過這樣的霍銘征,恐懼迫使她劇烈反抗。
她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掙扎間衣襟大開,她全然顧不上,只知道此刻的霍銘征很危險。
霍銘征冷笑一聲,掐住她的腰,像看一只待宰羔羊一樣地看著她,“不喜歡我了,嗯?”
付胭滾燙的淚珠滑落,燙得渾身顫抖,“對!狗屁替身,我不干了!誰愛喜歡你,誰去喜歡好了!”
霍銘征的胸腔急劇起伏,他單手按著付胭,直接將她浴袍的帶子扯出來,不費吹灰之力將她雙手捆綁住,打了個死結。
“你注定是我霍銘征的女人,”他眼底怒火漸漸清晰,紅血絲像火焰四分五裂,“不喜歡我,你要喜歡誰?”
“傅景,傅寒霖,還是......季臨?”
付胭咬著牙,從齒縫里溢出:“你混蛋!”
“你不要碰我!”付胭歇斯底里,雙手動不了就用腳。
霍銘征的眸底如深不可測的黑淵,拉上付胭卷入其中,他一口咬上她纖細的脖頸留下印記,“你這個樣子,誰還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