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有種精疲力竭的無奈,淡淡解釋了幾句蘇又靈替嫁的前因后果,從上帝視角重新梳理著蘇又靈來到他身邊的故事脈絡(luò)。
這一次,他好像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上,更深刻的理解了蘇又靈當(dāng)初的無奈和心酸,這幾年的隱忍和屈辱,更清楚認識到了這個女人的堅強倔強和固執(zhí)狠心。
她對自己夠狠,所以為了養(yǎng)母能依從沈家替嫁,為了醫(yī)藥費能對他俯首帖耳埋葬自我。
對自己都能狠得下心的女人,對別人只會更狠更絕情。
所以厲霆西無比清晰的認識到——蘇又靈也許從替嫁的那一刻就在盼著如今的分離。
她不會為了錢向他低頭,更不會為了沈家向他屈服。
他從前引以為傲的能拿捏蘇又靈的資本,不過是她在演一場能騙得了所有人的替身大戲。
她是盡職盡責(zé)的演員,入戲快,出戲更快。但她出神入化的演技卻把他變成了戲里的人,入戲太深不可自拔。
厲母聽完之后瞠目結(jié)舌:“你怎么這么糊涂?這么大的事你居然瞞了我這么多年!我說你當(dāng)初對沈兮悅千般好萬般疼,怎么結(jié)了婚反而冷淡起來,原來那個人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沈家人要給她下了藥,才把人送到你床上,我還以為是沈兮悅不愿意伺候你個病重的人,沒想到......”
厲霆西臉色一變:“你說什么?蘇又靈當(dāng)初......被下了藥?”
那時候他尚在病中養(yǎng)傷,整天昏昏沉沉不自知,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跟蘇又靈赤身裸體的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