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趙毅急匆匆的部署了一下,就鉆回了地道,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韰谴巳式Y(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
“……所以說,解放和發(fā)展生產(chǎn)力,就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主要目的,另外,一切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愛情都是耍流氓,你地明白滴……”
另一邊則傳來那機械化的聲音:“解讀不能,解讀不能,系通過載……”
……
城市廢墟以東30公里處水耕農(nóng)場
這是一座擁有透明穹頂?shù)拇笮头忾]式農(nóng)場,拱形的玻璃罩就像一個放大鏡,能夠?qū)㈥柟飧嗟恼找街参锷?,封閉的內(nèi)部環(huán)境減少了水分的流失,從植物上蒸發(fā)的水分會被吸附在玻璃罩上然后自然滑落,收集起來循環(huán)利用,同時又不受氣候蟲災的影響,專用的土壤和肥料確保農(nóng)業(yè)產(chǎn)量,加上擁有自我繁殖能力的轉(zhuǎn)基因種苗和ai控制的無人機械進行的全自動播種,收割,分類儲存,廢料循環(huán)利用處理等等系統(tǒng),是這個國家陷入無政府狀態(tài)前的主要糧食生產(chǎn)設(shè)備,而且這套組裝系統(tǒng)可以放在任何地方,只需要接一根鏈接水源的供水管,而且不會產(chǎn)生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的污染。平時只需要幾個管理員坐在這里盯著ai的自行運轉(zhuǎn)就行。
當然為了運輸便利,這些水耕農(nóng)場大部分靠近城市范圍內(nèi),所以當無政府導致的戰(zhàn)爭初期,擁有卓越眼界的“貝魯塔司自由**聯(lián)盟”并沒有一頭扎在城市內(nèi),而是搶先攻占了這些毫無防御能力的水耕農(nóng)場,作為自己的據(jù)點,然后用綁架和挾持等手段,驅(qū)趕城市里的難民做之前的ai負責的生產(chǎn)工作,成為了各路軍閥中擁有糧食儲備最多的一派,接著又用這些糧食收買警察部隊和軍隊,形成了今天的勢力,不過隨著他們已經(jīng)控制的地盤不斷擴大,這座靠近首都的大型水耕農(nóng)場已經(jīng)是大后方了,甚至只留下一只稅警團作為后勤部隊使用,任務(wù)就是在占領(lǐng)區(qū)收購各種物資,毒品之類的東西,供給前方。
所以當那輛運貨的大貨車被開回這個據(jù)點后,看著這輛空蕩蕩的貨車,稅警團團長凱文非常不高興,黑幫出身的他同時也是首腦最信任的他,立即像昔日從手下中查臥底那樣,用自己那雙冰冷的黑眼鏡和每一個回來的人對視。
作為團長,凱文穿的比其他人自然要好得多,那件“審判日”前生產(chǎn)的軍大衣和皮靴一塵不染,配合他魁梧的身材,跨上一把合金軍刀,沒有軍人的嚴肅氣質(zhì),卻始終流露出一股殺手的殺氣。那種仿佛立即就要一刀把你砍死的眼神透過萬能眼鏡(可以變換成任何度數(shù)或者平光鏡墨鏡)像箭一樣射出,讓每一個和他對視的人都刻意低下頭,回避他的目光。
“所以你們就想讓我這么向boss報告,我們的貨被搶了,就在我們自己領(lǐng)地的縱深,27個負責收貨的士兵,連具尸體都沒找到?那些襲擊者穿越了我們的防線,在我們的眼皮底下?lián)屪吡宋覀兊呢洠执髶u大擺的不知所蹤?”
幾個負責接應的士兵都低著頭,不敢回答,只有一個聲音弱弱的說了句:
“也有可能是士兵殺死同伴,攜貨潛逃?!?
凱文沒有回答,只是坐了下來,用顫抖的手把眼鏡放在了桌子上:
“沒有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出去?!?
一群無辜的軍官迫不及待的魚貫而出,屋子里就剩下凱文團長和這次負責接應的15名官兵。
一陣瘋狂的咆哮從屋內(nèi)傳出:
“你們這些白癡,說你們是白癡都侮辱了白癡這個詞,這么明顯的問題都tm看不出來,有搶了幾噸的貨物偷完了不用車運的嗎?有搶了東西還浪費時間處理尸體的嗎?有能突破我們防線就為了搶這幾噸毒品的嗎?我很快要去見boss,去匯報我們的收入情況,不是那個貝魯塔司聯(lián)邦的元首,不是貝魯塔司共和國的首相,而是我們新貝魯塔司自由**聯(lián)盟的**,你們這群沒用的垃圾!”
凱文喘著粗氣坐在了椅子上,語氣緩和了一些,仿佛陷入了一種失望:
“我要怎么跟他說?說我們的貨被人千里迢迢穿越我們的防線劫走了?說我們的貨被自己的士兵吞了?還是那個城市的廢墟里有什么喜歡毒品的怪物吃掉了我們的毒品和負責押運的人?”
凱文戴上眼鏡,把外面的軍官都叫了進來。
“馬上**我們所有的人手,對那片城市廢墟進行一次全面的搜查,如果真有誰搶了我們的貨,那么他們還在那片廢墟里,把他們和我們的貨都找出來,我要他們知道黑我們貨的下場,通知我們附近的部隊,守住城市所有的出入口?!?
城市廢墟第二天清晨
按照凱文的命令,附近的駐軍紛紛派出一些小部隊,開始在城市的主要入口布防,防止有人員的出入。這些士兵們異常的小心,因為從無線電消息中,他們得知一伙敢打劫他們收集的毒品的強盜就躲在這片廢墟中,不知道是附近哪個勢力派來的,所以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將自己的小隊部署在出口處,架起高斯步槍看見任何會動的東西就一槍打過去。
這一舉動在嚇唬他們自己的時候,也頓時讓趙毅部緊張了起來。
“他們在包圍我們,不過那并沒什么卵用,我們又不用出去。”趙毅看著無人機的偵察視頻說道,不過他們的情況也每況愈下了:
“我們的無人機還能堅持多久?”
“這是最后一架還能飛的無人機了,電量最多堅持到今天晚上?!必撠煵倏v無人機的戰(zhàn)士無奈的回答道:“不止無人機,我們所有設(shè)備的電量也都不多了?!?
“有地方充電就好了?!壁w毅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即帶領(lǐng)幾個戰(zhàn)士,帶上所有沒電了的無人機,徑直向地道口沖去。
吳此仁依然發(fā)揮了自己的優(yōu)勢,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做著他的本職工作,而沙迪娜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那個用來當翻譯器的頭箍扔在一邊,任由吳此仁繼續(xù)長篇大論的講述他的社會主義人生觀和價值觀。直到趙毅等人貿(mào)然闖進來把她嚇了一跳,趙毅二話不說,把那個頭箍一樣的東西戴在她的頭上,然后指著自己的無人機說道:
“電!”
看著那個翻譯器還沒有反應過來,趙毅又拿出自己的手電筒,打開,然后指著電池的部分說道:“電?!比缓笾钢蛛娡驳墓饬粒骸肮狻!痹僦噶酥缸约簾o人機的充電接口:“需要電?!?
沙迪娜恍然大悟,她跳起來走到桌子旁邊,從自己的設(shè)備上取下一個皮塞子一樣的軟體結(jié)構(gòu)的東西,然后接過無人機,一下塞在接口上。
幾乎在一瞬間,無人機立即顯示出了充電狀態(tài)。
“無線供電,tmd真想把這整個房子都搬走?!壁w毅說道,不過他也知道現(xiàn)在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撤離行動開始,你們幾個留下,把咱們的設(shè)備一個一個充電,剩下的人,先幫我把這個筒倉搬出去?!壁w毅命令道,然后,他們就遇上了昨天一樣的問題,這個死沉死沉的東西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搬得動的。
沙迪娜像看笑話一樣坐在那里看了一會兒,然后帶著一臉的微笑走了上來,在筒倉上打開了某個設(shè)備,這個筒倉立即像懸浮車一樣懸空了起來,推著走一點都不費力了。
“wc這個這么方便呢!”吳此仁笑了笑,立即推著向外走去。
“你們,可以帶走這個,只是,出了房間,沒電?!鄙车夏纫荒槦o所謂的說道。
“咣當”一聲巨響。在出門的一剎那,那個筒倉瞬間恢復了重量又摔在地上,還好幾個戰(zhàn)士眼疾手快,才沒有被砸傷。
趙毅嘆了口氣,只好回來求沙迪娜:“我們要把這個東西搬走,您有什么辦法嗎?”
這句簡單的話還是成功的通過了沙迪娜的翻譯器,讓她理解了內(nèi)容。
“有汽車沒有?汽車有獨立電源系統(tǒng),拆一個安在上面就行了?!鄙车夏却鸬?。
“我們不會拆,能不能請你幫忙?”趙毅繼續(xù)請求。
沙迪娜猶豫了片刻,通過翻譯器說道:“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我看得出你們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國家,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來自另一個世界,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么過來的,估計和我們的蟲洞理論有關(guān),不過正如你所見,我們的世界瀕臨終結(jié),所以我要求你們把我?guī)У侥銈兊氖澜缛ケ茈y?!?
沙迪娜又輕蔑的看了看趙毅和吳此仁身上的裝備:“作為回報,我可以提供我的知識來幫助你們的世界。”
趙毅和吳此仁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都把手上準備用來綁走她用的膠帶放回了背包里。
“求之不得?!?
“沒問題?!?
一小時后,一場全面撤離的行動開始了,戰(zhàn)士們利用沙迪娜從懸浮車上拆下來的供電設(shè)備,開始在她的協(xié)助下拆解整個房間的設(shè)備后運到大門附近的堆積場,連那個奇妙的床都拆走了,罩上了偽裝布。
看著這些堆積如山的物品,趙毅只能寄希望于天娜這次的能量比較充足了,還有就是自己的部隊能夠堅持到救援趕到的時候,他看了看手表,距離最后預計的撤離時間,還有60個小時……
一只龐大的隊伍正在城市廢墟的東部集結(jié),面對這片巨大的廢墟群,凱文團長集中了全團900余人的力量,準備來一次針對城市廢墟的全面搜索,他相信除了那些毒品,肯定還能找到點別的什么……
各方的交戰(zhàn)都已經(jīng)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