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辦案人員聽出喬梁是在嘲諷他們,雖然有些不爽,但也不好說啥,對喬梁的態(tài)度,上邊可是王慶成這個一把手親自交代下來了,要客氣一點,所以現(xiàn)在辦案人員也不敢過分為難喬梁。
“同志,我想跟喬縣長單獨談一談,沒問題吧?”呂倩看向邊上站著的辦案人員。
辦案人員猶豫了一下,很快就點頭同意,轉(zhuǎn)身離開。
辦公室里只剩下喬梁和呂倩兩人,喬梁看著離去的辦案人員笑呵呵道,“這還真是稀奇了,現(xiàn)在他們很好講話嘛。”
“那是現(xiàn)在,前幾天我要進(jìn)來看你,直接把我攔外面,差點都吵起來了?!眳钨恍α诵Γ艾F(xiàn)在態(tài)度變了,不然我今晚想進(jìn)來看你還進(jìn)不來呢?!?
喬梁聽了,心里對王慶成越發(fā)鄙夷,暗罵王慶成是個墻頭草。
喬梁心里在罵娘,這時聽呂倩道,“喬梁,也不知道你這案子還要辦多久,我們家老廖同志也太不給力了,不肯為你多打幾個招呼,不然你現(xiàn)在早該放出去了?!?
“你把我的事跟廖書記說了?”喬梁一愣。
“可不是,前幾天晚上我要進(jìn)來見你,了解一下詳細(xì)情況,結(jié)果他們硬是不讓我進(jìn)來,把老娘惹惱了,回去就跟老廖同志打了電話告了狀,讓他幫你跟省里的領(lǐng)導(dǎo)打聲招呼?!眳钨恍Φ?。
喬梁聽了,無語道,“小倩,你這是亂彈琴,我這案子都沒查清楚呢,廖書記哪能隨便為我的事打招呼,萬一我真有問題,你這不是陷廖書記于不利嘛,而且廖書記都調(diào)走了,他不方便為這種事出聲的?!?
“反正我相信你肯定沒問題的。”呂倩嬌哼了一聲,語間流露出來的是對喬梁無條件的信任。
看到呂倩的樣子,喬梁心里滿是感動,又充滿了愧疚,美人情深,喬梁有時候都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呂倩對他的一片深情。
呂倩不知道喬梁此刻在想什么,關(guān)心地詢問著喬梁,“喬梁,你妹夫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我事先并不知情。”喬梁搖了搖頭,“要不是這次出事了,我還被蒙在鼓里,但我妹夫估計也是被人給設(shè)局陷害了。”
“哦,只要跟你沒關(guān)系就好?!眳钨恍Φ?。
“怎么,剛剛還說相信我肯定沒問題,現(xiàn)在就怕我真干了違紀(jì)的事?”喬梁笑道。
“我現(xiàn)在是重新跟你確認(rèn)一遍,待會回去給老廖同志打電話,底氣才能更足不是,今晚我非得讓老廖同志再給省里的鄭書記打個電話不可,必須早點把你放出去?!眳钨徽f道。
“可別,你可千萬別這么干,你這不是讓廖書記為難嘛?!眴塘翰毁澇蓞钨贿@樣做,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自己沒問題,所以我不怕查,大不了在里邊多呆幾天就是,反正案子早晚會查清楚的,不瞞你說,我這幾天呆在里邊,反倒是落得清靜,平時難得有這么多時間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事情,這幾天,我一直在反思自己,覺得收獲還挺大的?!?
“我看你這是有毛病,你還在里邊呆上癮了不成?!眳钨恍αR道。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廖書記再為我的事打招呼,你也千萬別再為了我的事給廖書記打電話,你是她的女兒,你固然可以跟他撒嬌,求他幫忙,但這最終只會讓他為難。”喬梁正色道。
“搞得好像你是老廖同志的親兒子似的,比我還更會替他著想。”呂倩瞅著喬梁嘀咕道。
喬梁聽了笑笑,主動岔開這個話題,問道,“快跟我說說,這兩天市里有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我這呆在里頭,要說清靜是很清靜,唯獨對外面的情況一點不了解,著實是能把人急死。”
“哪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不都還是老樣子,反正除了省里的工作組來到江州,也沒啥事?!眳钨徽f道,想到晚上剛聽到廳里的同行講到的趙曉陽的事情,不由道,“對了,駱飛那小舅子趙曉陽死了,之前他在配合省紀(jì)律部門審查時逃跑了,沒想到還沒過去兩天,人就死了?!?
“趙曉陽死了?”喬梁瞪大眼睛,“他怎么會死了?”
“具體情況不清楚,還在做尸檢?!眳钨粨u了搖頭,“不過這事也還真是挺蹊蹺的?!?
這哪里是蹊蹺,這分明是邪門得很。喬梁靠了一聲,心想不會是駱飛自己把自己小舅子弄死的吧?心里冒出這個想法,喬梁自個都嚇了一跳,駱飛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狠吧,這要真是駱飛自己干的,那也太可怕了,尼瑪,如果是的話,那駱飛這是被逼急了,啥事都敢干了。
呂倩明顯對趙曉陽的事不關(guān)心,對喬梁道,“行了,你就別瞎操心別人的事了,多關(guān)心下自個,你自己都被人關(guān)小黑屋了,還有心思操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