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洪剛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后,徐洪剛臉上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笑道,“沒想到楚恒倒是挺謹(jǐn)慎的嘛?!?
男子聞會意,問道,“警局的人已經(jīng)順利將那個康德旺抓了?”
“沒錯。”徐洪剛點了點頭,“楚恒并沒有當(dāng)場阻攔警方抓人,這個楚恒,看來比我預(yù)料的更難對付,是個難纏的角色吶,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太容易對付了,也不配當(dāng)我徐洪剛的對手?!?
“楚市長能干到這個位置,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男子點著頭,又有些不解地問道,“徐書記,您現(xiàn)在讓人動這個康德旺,不怕打草驚蛇嗎?”
“如果有別的辦法,你以為我愿意現(xiàn)在就打草驚蛇?”徐洪剛撇撇嘴,看著男子,“讓你查了這么久,除了查出康德旺和楚恒關(guān)系密切,其余的也沒查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現(xiàn)在只能采取這種辦法,摸一摸兩人的底,或許還能有意外之喜呢。”
“徐書記,不是我這邊沒下功夫,而是真的查不到啥,除了能看到楚市長和那康德旺走動頻繁了點,其余的還真沒有別的,康德旺成立的幾家公司里,查不出和楚市長有一丁點的利益關(guān)聯(lián)?!蹦凶涌嘈Φ馈?
“兩人要是沒有任何利益關(guān)聯(lián),你信嗎?”康德旺冷哼一聲,“楚恒會無緣無故的和一個商人走得那么近才怪。”
“嗯,兩人應(yīng)該是有緊密的利益關(guān)系,只是隱藏得太深,所以我們沒能查到。”男子點頭道。
“總之,這次先拿這個康德旺來試探一下楚恒?!毙旌閯偛[著眼睛,“我相信楚恒不會對康德旺不管不顧的,他雖然沒有直接阻攔警局抓人,但回頭肯定會動用關(guān)系把案子壓下去。”
男子聽到徐洪剛的話,微微點頭,他心里也贊成徐洪剛的推測。
原來,今天晚上警方抓康德旺的行動,是徐洪剛搞出來的,這件事,徐洪剛并沒有知會魯明,他也不是通過市局的人來做的這事,而是通過市中區(qū)分局的人搞的。
這事徐洪剛已經(jīng)提前布局了一段時間,康德旺在江州成立了幾家公司,因為生意上的糾紛,多次指使人惡意傷人,這些都是分局的人調(diào)查到的,因此,徐洪剛決定借此做文章,先拿這個康德旺開刀,以此來進(jìn)一步試探楚恒。
徐洪剛?cè)缃窨梢哉f是在為今后謀取市長一職做準(zhǔn)備,別看徐洪剛在葉心儀身上表現(xiàn)得有些偏執(zhí),甚至?xí)龀鲆恍┦ダ碇堑呐e動,但在個人前程的謀劃上,徐洪剛表現(xiàn)出了一個老狐貍該有的素養(yǎng),走一步,看三步,謀定而后動。這一次徐洪剛志在必得,因為他將楚恒看成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因此才會兩面出擊,一邊搞針對駱飛的小動作,一邊又在暗中謀劃試探針對楚恒。
徐洪剛沉思了片刻,抬手看了下時間,轉(zhuǎn)頭看了男子一眼,問道,“晚上是不是按計劃行事?”
“對面沒有通知變動,那肯定是按原計劃來?!蹦凶狱c頭道。
“好,很好?!毙旌閯傔肿煲恍Γθ萦行B人,“明天早上,不知道那位駱大書記臉上會是什么樣的精彩表情?!?
“大家都以為這次的輿情已經(jīng)平息下去了,明天新的新聞一出來,估計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蹦凶痈Φ?。
徐洪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些許期待和激動的神色,喃喃道,“這偌大的江州市,即將風(fēng)起云涌,接下來,就看誰能主宰沉浮了?!?
“徐書記,那個人肯定是您?!蹦凶优鸟R屁道。
“呵呵,我還不夠資格?!毙旌閯偤呛且恍?,“在這個大棋盤上,我也不過是一枚普通的棋子罷了,真正能當(dāng)棋手的,是上面那些大佬?!?
“徐書記,我覺得您也是棋手。”男子繼續(xù)拍著馬屁。
徐洪剛聽了,不以為然地笑笑,他有自知之明,這一次,江州的風(fēng)云雖然是他攪動起來的,但他能否更進(jìn)一步,并不取決于他,而在于上面的大佬。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蘇華新調(diào)到了江東,徐洪剛的野心不會這么快被激發(fā),他只會繼續(xù)蟄伏等待機會,如果將來沒有合適的機會,那他或許只能帶著遺憾,止步于目前的位置,但老天爺終歸是待他徐洪剛不薄,蘇華新的到來,讓他看到了曙光,而這次的時機,又是來得如此之快,說明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
……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十點多。
市中分局外,楚恒的車子停在了馬路邊。
約莫等了幾分鐘,康德旺從里面走了出來,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手腕,康德旺邊走邊在心里罵娘,別看他只是進(jìn)去一會,但卻一直戴著手銬,兩個手腕現(xiàn)在都有點淤痕。
康德旺心里罵著,很快就注意到路邊的車子,認(rèn)出那是楚恒的座駕,忙小跑著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楚市長,謝謝您?!笨档峦宪嚭蟮谝患戮褪歉愕乐x,他知道要是沒有楚恒幫忙的話,他肯定沒辦法這么快出來。
楚恒此刻陰著臉,問道,“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生意不做,搞那么多破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