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周俊濤就聽到妻子喬慧質(zhì)問道,“俊濤,你跑松北去干什么去了?”
“?。俊敝芸翥读艘幌?,很快就反應過來,肯定是喬梁給其妹妹喬慧打電話了,周俊濤趕緊道,“小慧,沒干啥啊,我就是過來松北玩一下?!?
“過去玩一下?你玩就玩,跟我哥發(fā)什么神經(jīng),說你想去松北搞工程?”喬慧惱火道,“俊濤,我看你最近一直神經(jīng)兮兮的,你到底有啥事瞞著我?”
“沒有啊,我能有啥事瞞著你?!敝芸行┎荒蜔靶』?,我剛和你哥喝多了,現(xiàn)在想睡覺了,明天回去再跟你聊,先這樣?!?
周俊濤說完掛了電話。
喬慧見周俊濤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氣得直跺腳,想再打過去,想想還是作罷,隔著電話問不清楚,明天等周俊濤回來,她非得刨根究底好好問一問,丈夫最近的反常,她自己并不是感覺不到,只是每次一問,丈夫都說沒事,但現(xiàn)在,喬慧顯然不再相信。
電話這邊,孫貴發(fā)見周俊濤講完電話了,笑呵呵道,“媳婦打來的?”
“嗯?!敝芸^疼地捏了捏眉心,“肯定是我那大舅哥給我媳婦打電話了,這不,打電話來質(zhì)問我了?!?
“老周,你該不會是個妻管嚴吧?”孫貴發(fā)笑道。
“怎么可能,我的事還輪不到媳婦來多嘴?!敝芸筮诌值馈?
孫貴發(fā)聞瞥了瞥周俊濤,道,“老周,那我剛剛跟你說的事,搞不搞?”
“發(fā)哥,真能成嗎?”周俊濤有些猶豫。
“我說成就成,你這縣長妹夫的身份亮出來,在這松北,誰不得高看你幾分?”孫貴發(fā)笑起來,“老周,你要相信我的話,就把事情交給我來辦,保準你能賺到錢,當然了,你要不相信我,那就沒話說了。”
“發(fā)哥,瞧你這話說的,我哪能不相信你?!敝芸馈?
“老周,那這事就這么定了?”孫貴發(fā)最后問道。
周俊濤沉默了一下,想著自己欠了那么多錢,光靠那點死工資,這輩子都沒希望還清了,而且他也不敢跟妻子喬慧說這事。
沉默許久,周俊濤咬牙道,“發(fā)哥,我聽你的,相信發(fā)哥能帶著我發(fā)財?!?
“兄弟連心,其利斷金,老周,咱們一起發(fā)財?!睂O貴發(fā)瞇著眼睛笑道,看著周俊濤的眼神帶著異樣的光芒,“老周,接下來你聽我安排,別的不敢說,包你賺錢是沒問題的,但這需要你的配合?!?
“需要我怎么做,發(fā)哥吩咐一聲就是?!敝芸c頭道。
兩人在酒店房間里嘀咕了一陣,第二天一早,周俊濤在喬慧的催促下,先行返回了三江。
縣大院,喬梁早上給周俊濤打了個電話,得知周俊濤已經(jīng)回去了,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上午,喬梁在辦公室里聽蔡銘海匯報關(guān)于姜輝、黃青山兩個案子的詳細進展,隨著苗培龍倒臺,黃青山一下老實了許多,開始配合,交代了不少問題,不過按照蔡銘海的說法,黃青山明顯還是瞞了許多事,避重就輕,關(guān)于劉良和劉金義父子死亡的事,黃青山一直推脫不清楚,接下來的審訊工作依舊不輕松。
喬梁聽完蔡銘海的匯報,道,“姜輝這邊,黃紅眉的案子至少是可以了結(jié)了,還有之前關(guān)于縣醫(yī)院新住院大樓工程腐敗的事,也牽涉到了姜輝,這些由縣檢一起介入調(diào)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結(jié)果,不管怎么說,咱們的工作還是有很大進展的?!?
“這倒是?!辈蹄懞|c了點頭,又道,“劉良父子的命案,接下來是我們重點偵破的方向,突破口還是只能放在黃青山身上?!?
“劉良當初死在看守所內(nèi),這明顯是有內(nèi)鬼在配合,你們內(nèi)部調(diào)查沒查到什么蛛絲馬跡嗎?”喬梁問道。
“暫時沒查到什么,但劉良死的那天,陶副局長恰好去了一趟看守所,時間點有些巧合,我一直有點懷疑他來著。”蔡銘海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