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縣長,你放心,咱們都是信守承諾的人,回頭我一定想辦法把錢發(fā)到村民手上?!蓖醺砣讨Φ?。
“好,我相信王縣長的人品的。”喬梁跟著笑,“王縣長,一個星期內(nèi),記得哦。”
“放心,我記得,我記得呢。”王福來笑瞇瞇道。
“嗯,那我就不打擾王縣長工作了?!眴塘盒χ孓o,走到門口,喬梁突的又停下,轉(zhuǎn)頭看著王福來,“王縣長,其實(shí)吧,我這手機(jī)視頻雖然刪了,但其實(shí)這個視頻還是有底的,當(dāng)然了,我敢保證,這個視頻絕對不會流傳出去,王縣長請放心。”
喬梁說完,笑哈哈的離開,反倒是王福來,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喬梁臨走前看他的眼神,讓王福來覺得自己才是真的傻子。
等到喬梁離去,王福來如喪考妣地坐下,這下完?duì)僮恿?,有把柄在喬梁手里,那個退耕還草的補(bǔ)償金要是不批,喬梁真有可能把那個小視頻給傳出去,到時候他這個副縣長直接不用干了,但要是批了,他又沒辦法和尚可交代,因?yàn)檫@事是尚可特意叮囑的。
不批,可能直接完蛋,批了,最多也許就是被尚可痛罵一頓!王福來臉色變幻著,最后在矛盾的掙扎中,王福來內(nèi)心慢慢有了決定。
喬梁不知道王福來的心理掙扎,他也懶得去管,把柄在手,他只要結(jié)果,至于王福來如何去應(yīng)付尚可,那是王福來的事。
時間一晃就過去兩天,在鄉(xiāng)里幫忙料理完石磊后事的何青青,終于也返回了縣城。
兩天不見,喬梁感覺何青青似乎憔悴了不少,臉上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即便化妝了都沒辦法掩蓋下去。
“節(jié)哀吧,人死不能復(fù)生,走的人已走,活的人要往前看。”喬梁只能這樣安慰著何青青。
“我明白,只是一想到石磊的死可能是被我害的,我心里就無法原諒自己?!焙吻嗲嗳讨吹?。
“你這么一說,那我的臉都沒地方放了,真說起來,石磊是被我害的才對。”喬梁嘆了口氣。
“喬縣長,現(xiàn)在說這些沒意義了,石磊死了,我現(xiàn)在只想給他討回一個公道,一定要將害死他的兇手揪出來,否則我心里永遠(yuǎn)都沒辦法踏實(shí)。”何青青看著喬梁,“喬縣長,石磊的那個手機(jī),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有的,我找人恢復(fù)了手機(jī)的信息,還真有一條信息被刪掉,那條信息正好是約石磊去那小山崖見面的,眼下這條信息被人為刪掉,那意味著什么已經(jīng)顯而易見?!眴塘旱馈?
“喬縣長,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已經(jīng)知道石磊是被人害死的,總要想辦法幫石磊報仇,將兇手繩之以法?!焙吻嗲嗉鼻械乜粗鴨塘海@兩天一直在想這個事,想來想去,何青青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小人物一個,什么都干不了,鐵礦以及鐵礦背后的尚可,在涼北縣可以說是只手遮天,甚至在西州市,他們背后的關(guān)系都能將所有不利于他們的事情壓下,就憑她區(qū)區(qū)一個何青青,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自己人微輕,微不足道,何青青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喬梁身上。
“放心,我會想辦法,石磊的死,我也有責(zé)任,這件事,我肯定不會不管?!眴塘喊矒嶂吻嗲唷?
“喬縣長,只要能幫石磊報仇,你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哪怕豁出這個公職不干,我也在所不惜?!焙吻嗲鄳B(tài)度堅決道。
喬梁聞,驚訝地看了何青青一眼,沒想到何青青下了這么大的決心。
“何主任,沒那么嚴(yán)重?!眴塘簱u了搖頭,道,“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這不,一直在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何青青疑惑地看著喬梁。
“沒錯,等你回來,你在縣里幫我盯著,我比較放心,我準(zhǔn)備去一趟省城?!眴塘旱?。
“你要去省城?”何青青驚了一下,旋即臉色一喜,“喬縣長是要去省城找關(guān)系?”
“差不多吧?!眴塘狐c(diǎn)了點(diǎn)頭,“但這幾天牧區(qū)那邊有人在搞鬼,我怕再生出什么亂子,所以等你回來了,我才能安心去省城?!?
“喬縣長盡管放心去,縣里邊我一定給你盯緊了,保證不出任何狀況?!焙吻嗲噙B忙道。
“好,我不在的時候,有什么事就及時通知我?!眴塘狐c(diǎn)點(diǎn)頭。
喬梁說完,拿出兜里那只石磊的手機(jī),默默嘆了口氣,又要跑省城了,老廖可別揍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