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上班,喬梁來到辦公室。
上午九點多,何青青敲門走進來。
喬梁看到何青青,朝對方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坐。
“何主任,什么事?”喬梁隨口問著。
“喬縣長,我剛剛從醫(yī)院那邊聽說有人去醫(yī)院看望那個受傷的小販,而且還幫對方把醫(yī)yao費都付了,還留了兩萬塊錢?!焙吻嗲嗟?。
“是嘛?”喬梁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致猜到了是誰做的,暗暗好笑,這個楊金山,擔(dān)心被自己捏住把柄,急著把隱患處理了。
“喬縣長好像知道是誰做的?”何青青看著喬梁。
“你猜?”喬梁笑道。
“莫非……是楊書記那邊找人做的?”何青青試探道。
“你很聰明?!眴塘狐c點頭,和聰明的女人講話,總是省時省力。
“喬縣長,您別夸我,我很容易驕傲的。”何青青柔柔一笑。
喬梁跟著笑笑,繼續(xù)看手頭的文件。
“對了,喬縣長,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焙吻嗲嘞肫鹨皇?,突然道。
“什么事?”喬梁抬了抬眼皮。
“我一個同學(xué)在省報工作,我昨晚和她聊天,無意中聽到了一個消息,省報派了一個三人的采訪小組,悄悄到咱們涼北縣來暗訪了?!焙吻嗲嗟?。
“哦?”喬梁動作一頓,對何青青這話上了心,“主要是暗訪哪方面的內(nèi)容?”
“和扶貧有關(guān),因為這次咱們涼北縣扶貧工作在全省倒數(shù)第一,所以省報派人下來暗訪,想實地了解咱們涼北縣扶貧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據(jù)說這可能還是上頭某位領(lǐng)導(dǎo)批示的?!?
聽到何青青這話,喬梁把手頭文件放下,也顧不得看了,尼瑪,扶貧辦現(xiàn)在是他分管的,上頭下來暗訪,這似乎不大妙啊。
不對!自己現(xiàn)在只是剛接手扶貧這一攤,而縣里的扶貧工作倒數(shù)第一名是之前的事,真要是問責(zé),這責(zé)任也落不到自己頭上來。
喬梁想通這點,心情放松下來。
隨即喬梁心里一動,尼瑪,這事可不可以拿來做做文章呢?
喬梁略一琢磨,嘴角不由露出一絲隱笑,接著對何青青道:“何主任,我有個任務(wù)要jiao給你?!?
“什么任務(wù)?”何青青來了精神。
“你去查清省報暗訪組哪一天下來,住在哪里,把這事給我弄清楚,第一時間向我匯報?!眴塘赫f道。
“好,我馬上去打聽?!焙吻嗲帱c頭。
“何主任,這事要保密?!眴塘簺_何青青擠擠眼。
“喬縣長,我明白?!焙吻嗲鄷狞c點頭,然后出去了……
此時,楊金山的辦公室里,楊金山看著吊兒郎當(dāng)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游戲的兒子,一臉的頭疼。
抽著煙,楊金山對兒子楊齊道,“小齊,你今兒個就給我回市里去,回學(xué)校好好讀書,別呆在縣里給我惹麻煩?!?
“爸,不就撞了個小販嗎,多大點事,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再說了,剛剛我也去給醫(yī)yao費了,事兒不都解決了嘛?!睏铨R不耐煩道。
“多大點事?你個混小子,要不是你老子我是副書記,就沖你昨晚那事,都夠把你刑拘了,酒駕,還在街上飆車把人撞了,每一樣都夠拘你?!睏罱鹕綒獾昧R道。
“爸,你自個都說了嘛,你是副書記,所以警方不敢拘留我?!睏铨R嬉皮笑臉的說著,渾然沒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
楊金山氣得心肝疼,偏偏又拿這個寶貝兒子沒辦法,只能道:“你也來涼北玩了一兩個月了,學(xué)校老師都給我來電話了,讓你回去上課,你說哪有學(xué)生像你這樣曠課的,你再這樣下去,連畢業(yè)證都拿不到。”
“大不了不要嘛,一個破師范學(xué)院的畢業(yè)證有啥稀罕的,不過你不是認識我們校領(lǐng)導(dǎo)嘛,到時候你打聲招呼,拿個畢業(yè)證還不簡單?!睏铨R笑嘻嘻道。
楊金山頭疼地撫了撫額頭,兒子這個樣子真是讓他頭疼yu裂,偏偏現(xiàn)在兒子大了,想管教也有心無力,從高中時候起就經(jīng)常逃課打架,學(xué)習(xí)成績在班上常年‘霸占’倒數(shù)第一名,要不是他認識市師范學(xué)院的一個副院長,愣是將兒子給塞進去,就憑兒子那高考成績,連讀個大專都夠嗆,而市師范學(xué)院卻是一所二本院校。
楊齊這會打完一把游戲,嘴里嘟噥著罵了一句豬隊友,站了起來:“爸,沒啥事我先走了?!?
“你今天就給我回市里去?!睏罱鹕胶傲艘宦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