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呂倩結(jié)結(jié)巴巴道。4242743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喬梁干笑一下。
“我……”呂倩神情突然尷尬,“我……那話不是我說的,那是我媽,她……她無意的話,我當時就在電話上批評她了,說她亂說……”
“呵呵,嗯,你媽無意的話,雖然無意,但卻不是無心,對嗎?”喬梁又干笑了一下。
呂倩更尷尬了:“既然無意,當然無心,你不要胡亂猜測?!?
“我從來沒有胡亂猜測過,只是很抱歉,這無心的話,恰好被我無意聽到了。”喬梁道。
“你到底是無意聽到,還是有意偷聽?”呂倩想擺脫這尷尬被動的局面。
“這個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如果是后者,那就是不文明不道德的行為。”
“你認為會是后者嗎?”
“這個要問你自己?!?
“好吧,問我自己,我是故意偷聽的,我沒有教養(yǎng),不文明不道德,你滿意了嗎?”喬梁突然有些激憤。
呂倩一怔。
喬梁接著平靜道:“呂倩,其實認真想想,你媽那天和你電話上的話說的很對,很切合現(xiàn)實,很符合現(xiàn)實中人現(xiàn)實的想法,人是社會的人,社會是人的社會,大家都是現(xiàn)實中人,誰都不能脫離現(xiàn)實而存在,換了別人,可能真的會求之不得欣喜若狂,只是我是個另類,是個不識好歹不識抬舉的另類。
所以,像你這種有修養(yǎng)有教養(yǎng),身份尊貴的高.干子弟,我這種出身貧賤的平民布衣,如何敢高攀能高攀呢?當然,我從來沒有也不想做這種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夢,更不想為了所謂的快速進步求之不得。所以,我實在不愿意和你談這種話題,還有,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之間談這種話題很滑稽很無聊嗎?”
呂倩的胸口微微起伏:“喬梁,你在嘲笑諷刺我,你在捉弄愚弄我?!?
“你這話我實在不敢當,打死我也不敢有這膽量。”喬梁道。
“裝,繼續(xù)裝!”
“你要是這么說,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呂倩沉默片刻:“喬梁,你真的認為我們之間談這話題很滑稽很無聊?”
“對?!眴塘焊纱帱c頭。
“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呂倩咬住嘴唇。
喬梁嘆息一聲:“大家做朋友不是很好?”
“我不要只做那種朋友?!?
“那我只能表示遺憾?!?
呂倩抿抿嘴唇,她此時意識到,因為媽媽的那話,喬梁深受刺激,甚至傷害了他的自尊,因為這刺激和傷害,激起了他強烈的逆反。
思忖片刻,呂倩決定彌補一下,重重呼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媽那話才這樣的,好,我代我媽給你道歉,對不起,喬老爺,廖夫人錯了,她閨女代母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呂倩鞠了一躬。
喬梁懵了,我靠,呂倩竟然給自己來這一手,忙道:“別別,不要這樣,這我可不敢當?!?
呂倩看著喬梁:“現(xiàn)在心里平衡了?沒氣了?舒坦了?”
喬梁一咧嘴:“其實我本來就沒生氣,也沒有什么不平衡?!?
“哼……”呂倩撇撇嘴,“既然這樣,那就好,既然揭開了蓋子,那干脆今天就談?wù)勎覀兊氖隆?
喬梁認真道:“呂倩,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談?!?
“不想和我談對吧?”
“嗯?!?
“想和葉心儀談對吧?”
“錯,和任何女人都不想談!”
“喬梁,你臉皮真厚,撒謊不帶臉紅的,那話我明明都聽到了,你還狡辯?!眳钨挥謿鈶嵠饋?。
“我和你說了,那是調(diào)侃的話?!眴塘焊械筋^疼,尼瑪,女人醋壇子打翻了真對付。
“你胡扯,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呂倩大叫起來。
“你愛信不信?!眴塘翰荒蜔┑?,接著拿出化妝盒往茶幾上一放,“呶,東西在這里?!?
一聽喬梁這話,呂倩意識到喬梁在下逐客令,不由愈發(fā)氣憤,還帶著巨大的惱羞,從小到大,自己都是父母跟前寵溺的小嬌娃,哪里受過這種委屈,今天自己在喬梁跟前低三下四,還代老媽賠不是,沒想到他還是這鳥樣。
一想到喬梁也葉心儀很可能有那種關(guān)系,呂倩心里就醋意難當,又感到巨大的憋屈。
復雜的感覺之下,呂倩既想爆發(fā)又想大哭,卻又不愿在喬梁跟前這樣,拿起化妝盒,狠狠瞪了喬梁一眼,銀牙一咬:“姓喬的,算你狠——”
說著呂倩蹬蹬走到門口,呼——拉開門。
“哎呀——”門外一聲女人的驚叫。
喬梁和呂倩一看,葉心儀正狼狽尷尬地站在那里。
呂倩來敲門的時候被葉心儀聽到了,她一看呂倩進了喬梁宿舍,又是這個時候,不由就有些猜測,隨即她隱約聽到喬梁宿舍里傳來兩人貌似爭吵的聲音,感到好奇,又有些擔心,就悄悄出來貼在門口聽。
沒想到這一聽,聽出了大道道,葉心儀吃驚地差點叫出來,雖然她一直感覺呂倩的背景似乎有些道道,但做夢也沒想到,呂倩竟然會是廖谷鋒的女兒。
聯(lián)想到之前呂倩的一些表現(xiàn),葉心儀心里的一些疑問找到了答案。
隨即,葉心儀又感到苦惱,因為呂倩懷疑自己和喬梁有那關(guān)系。
但雖然苦惱,葉心儀卻又無法出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