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樓!是該讓她賠!”
汪奶奶帶頭,直接上了四樓,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朝著楊真真住的方向而來。
很快,房門就被人敲響,重重的聲音響徹屋內(nèi),楊真真猶如驚弓之鳥。
許久才一步一挪地去開了門。
“啞巴!我還以為你沒在嘞!”
不等汪奶奶開口,那個張嬸就率先繞過人群,朝楊真真走來,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伸手就把她推倒在地,隨即還狠狠地朝她啐了一口。
“看看吧我們的東西都弄成什么樣了?一直躲在這里是什么意思?不想賠?!”
張嬸疾厲色,兇狠的模樣好像楊真真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
其實她早就看這個啞巴不順眼了。
張嬸有些迷信,經(jīng)常會在家里擺弄一些香燭紙錢,她相信每天的求神拜佛會給自己帶來好運,也確實她擺賣瓜果蔬菜的小攤生意都還可以。
可自從楊真真來了以后,她每次出門都穿得黑不溜秋的,不光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整個人還臭烘烘的,看著晦氣不說,還感覺影響到了自己的財運。
她的小攤在楊真真買過一次菜后,生意就差了不少,以前經(jīng)常來的老顧客,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關(guān)注著這一變化,張嬸自動地將這一問題歸結(jié)在了楊真真的身上。
正好遇到這兩件事情,張嬸就想著最好能直接將她趕走,反正也只是一個剛搬來的外來人,少她一個可沒有人會說什么。
楊真真一個踉蹌,手臂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她渾身戰(zhàn)栗,眼淚都出來了。
面對張嬸的指責(zé),她無可辯駁,但不代表她會任由這些人欺負自己。
目光越過張嬸,落在站在她后面的老太,汪奶奶身上,楊真真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地將手中早就寫好的字條遞給了她。
“汪奶奶,大家的損失我可以承擔(dān),你別讓他們找我的麻煩,該是多少我都給!”
“而且,我也是受害者,這窗子不是我弄壞的,我剛剛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會來調(diào)查這件事兒的,到時候不管人抓不抓得到,我都會把你的窗子修好的,您不用擔(dān)心!”
卑微地拉著汪奶奶的胳膊,楊真真說不了話,只能面帶悲戚地看著她。
這里的房租雖然便宜,但那是對她自己而,在房東汪奶奶這里,她給的租金絕對是所有租客里面最高的。
她相信,只要汪奶奶認可了她說的話,那其他人也就不是問題。
“你這寫的什么?我看不懂!”
可讓楊真真沒想到的是,她估錯了一點,汪奶奶不認得字……
汪奶奶拿著字條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地看,最后只給了她這么一句話。
楊真真愣住了,表情霎時僵硬在了臉上,無助地將目光投向了其他人,手不停地比畫著,希望有人能理解她表達的意思。
“汪奶奶,別管她寫了什么,反正我這被子不給我賠床新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張嬸的肩頭還扛著那床棉花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楊真真,將市井潑婦的模樣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眼看聽了張嬸話的汪奶奶就要把紙條扔掉,一道青澀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