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上身已經(jīng)是秦墨嶺的極限,毯子也不夠長,他就沒有動楚洛溪的褲子。
做完這件事,秦墨嶺呼出一口氣,坐回椅子上面。
上身沒了濕透的涼衣服,蓋著毯子的楚洛溪顯然要比之前舒服許多,一直輕微皺著的細(xì)眉也舒展開來。
秦墨嶺松了口氣,可沒想到,還沒過兩分鐘,他就發(fā)現(xiàn),一串晶瑩的淚珠從楚洛溪的眼角毫無征兆地話落。
淚珠掉在床上,秦墨嶺心中莫名一緊。
“睿陽……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眼淚掉下來的同時(shí),楚洛溪口中發(fā)出小聲的夢囈。
秦墨嶺皺了皺眉。
她說什么?對不起誰?
楚洛溪的聲音很小,開口又很突然,以至于秦墨嶺并沒有聽清她一開始念的是誰的名字。
她說,“媽媽對不起你”。
所以,她一開始念的名字是“惟安”?
這是最好的解釋,可秦墨嶺仔細(xì)回憶一下,卻總覺得他聽見的那個(gè)模糊的名字,更像是“睿陽”。
秦墨嶺心中疑惑。
他想湊近聽聽楚洛溪還說什么,楚洛溪卻閉了嘴,不再說話。
也許是他之前一直在想著睿陽,所以下意識聽錯(cuò)了吧。
其他理由都說不通,秦墨嶺只好這樣給自己解釋。
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秦墨嶺的視線重新回到楚洛溪臉上,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秦墨嶺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要想個(gè)辦法給她物理降溫。
于是他起身,不怎么抱希望地在這個(gè)屋子里翻翻找找。
屋子太小,東西又太過明了,以至于一開始楚洛溪和秦墨嶺都以為這里除了床,椅子和毯子,沒有其他的東西。
但秦墨嶺找了找,很快在一個(g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瓶醫(yī)用酒精和一塊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帕子。
秦墨嶺很驚喜,看了一眼酒精保質(zhì)期,還能用。
他很快展開帕子,倒了適量的酒精在上面。
拿著那張滿是酒精味的帕子,秦墨嶺來到床邊,開始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
酒精物理降溫,光擦臉可不行,重點(diǎn)在身體上。
秦墨嶺手里拿著帕子,耳尖莫名紅了紅。
看著楚洛溪難受的表情,秦墨嶺不再顧及那么多,閉上眼睛,輕輕扯開毯子,開始給楚洛溪擦拭身體。
盡管隔著一層帕子,楚洛溪身上的熱度也輕松就傳到了他手上,惹得他的手似乎都熱了幾分。
秦墨嶺本想速戰(zhàn)速決,卻沒想到楚洛溪在睡夢中感覺到身上有東西,不舒服地伸手過來,在秦墨嶺沒反應(yīng)過來地時(shí)候就扯走了那張帕子。
秦墨嶺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他正拿著帕子貼在楚洛溪身上,她豪橫地扯走了那張帕子,于是……
手下白皙肌膚的觸感細(xì)膩又滑嫩,秦墨嶺感覺自己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手在原地貼了好幾秒,秦墨嶺的腦子似乎才開始重新運(yùn)轉(zhuǎn),迅速把手撤了回來。
抬手去把被楚洛溪搶走的帕子拿了回來,秦墨嶺卻始終無法再重新給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