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胃口。”楊明琛心虛的說著。
平時吃藥本身都已經(jīng)吃夠了,再加上楊真真的冷漠對待,被影響到心情,哪里還能再吃的下飯。
“其實……我已經(jīng)停藥很久了?!?
剛剛哭了那么一通,楚洛溪的理解讓楊明琛敞開了心扉,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一聽到停藥,楚洛溪心里猛地一緊。
“為什么?是藥對你產(chǎn)生了什么特別大的副作用嗎?怎么沒和明明醫(yī)生說?”
楊明琛搖了搖頭。
“不是的,藥對我很有用,我停藥其實是想多讓我媽關(guān)注到我,我很嫉妒她對睿陽的關(guān)愛?!?
這一刻,楚洛溪突然明白他對母愛的執(zhí)念究竟有多深。
她再一次心疼的把人給抱住,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讓他感受到。
明明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的懷里,可她偏偏只能忍下心中的苦澀,什么都不能說。
“她有一天會注意到你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不要急,我們先把病治好再說,好嗎?”
“你們都是她最寶貝的孩子,不會不管你的?!?
楚洛溪哄完楊明琛,把人帶回臥室內(nèi)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她一個人獨自回到客房內(nèi),躺在柔軟的床上卻是遲遲沒有睡意。
一閉上眼睛,就是楊明琛那可憐脆弱的模樣,讓她不住的自責(zé)和心疼。
更多的,則是苦澀。
她很想公布自己才是他們親生母親的事實,揭露楊真真?zhèn)紊频拿婵?,可她又不能這樣做。
為了孩子,她必須得忍下去。
楚洛溪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能睡著覺,干脆也不打算睡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煩躁的撓了撓頭,下床到廚房里打開冰箱,找了瓶酒在花園放置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一個人看著晚上的星空和夜景,喝了幾口酒之后,被夜晚的微風(fēng)一吹,心情才算是稍微平靜了下來。
秦墨嶺在這個時間才處理完公司的急事,開車回到家時,下車后松了松領(lǐng)帶,透了口氣。
他在回去的路上剛好經(jīng)過花園,余光掃見了正坐在長椅上喝酒的楚洛溪。
他眼睛一瞇,直接走上前。
楚洛溪剛把酒瓶吹上,正準(zhǔn)備喝上一口時,就見秦墨嶺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動作一頓,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僵持住了。
秦墨嶺身上不悅的氣息盡現(xiàn),臉色也相當(dāng)難看。
還有心情喝酒?
像她這種女人,除了因為感情私事喝酒外,想必也沒有別的原因。
明明楚洛溪什么都沒說,可他在心里卻像是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那般。
秦墨嶺薄唇輕啟,冷冷道:“打你來我秦家已經(jīng)有不短的日子,之前你還保證會很快就把睿陽的病情給治好,你仔細(xì)算算你住進(jìn)來有多長時間了,他的病有好轉(zhuǎn)嗎?”
“虧你還是心理醫(yī)生,怕不是你的證都是要花錢買來的?!?
楚洛溪心里本就郁悶,被秦墨嶺這么一頓奚落,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下,倒是有了回懟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