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點(diǎn)僵硬,但已經(jīng)很大的進(jìn)步了。
秦墨嶺心中觸動(dòng)。
多年來治療毫無起色,可楚洛溪才來幾個(gè)月,秦睿陽就已經(jīng)愿意和外界初步交流了。
如果她真的能讓睿陽好起來,他可以考慮忍受一下她那些“意外”的接觸。
秦墨嶺眸子深了深。
只是秦睿陽笑了一下,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然后他眼巴巴地望著門口,秦墨嶺幾乎一下就看出他在等楚洛溪回來。
秦墨嶺頓覺好笑:“想要阿姨,不想要爸爸?”
秦睿陽搖了搖頭,手指比了“二”。
這是兩個(gè)都要的意思。
“太貪心了,睿陽?!鼻啬珟X雖然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對(duì)兒子總是軟上幾分。
他揉了揉兒子的頭:“睿陽喜歡就把阿姨留下來?!?
說完,秦墨嶺腦海中閃過剛才楚洛溪跌落他懷里的那一幕。
雖然人已經(jīng)逃離了房間,但那份溫香軟玉的觸感似乎仍然留在懷中。
秦墨嶺幽深的眼眸跟著秦睿陽一起看向門口,他面色和平日一樣平靜又冷冽,看不出什么情緒。
而另一頭,楚洛溪忍著氣拿著灑了水的杯具到廚房清洗。
秦睿陽的杯子是兒童杯,容量只有五百毫升,并不算大。
可楚洛溪越洗越覺得惱火,心中升起一股委屈,手下的動(dòng)作越來越用力,反反復(fù)復(fù)地刷了好幾遍。
他覺得她是故意摔上去投懷送抱?
這無異于是在侮辱她。
楚洛溪心里冒著火氣:秦墨嶺和楊真真,不過就是一丘之貉!
楚洛溪拿著杯子回到房間時(shí),秦墨嶺已經(jīng)離開,只是臟衣簍里那件被她無意接觸過的西裝外套格外刺眼。
楚洛溪抿了抿唇,握著水杯的手收緊。
秦睿陽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楚洛溪,見楚洛溪久久沒有看自己,拍了拍床板,皺著小臉看著她。
楚洛溪回神,跑過去安慰秦睿陽。
秦睿陽抱著楚洛溪的手,順著臂彎爬起來,一頭埋進(jìn)楚洛溪懷里。一副生怕她走了不回來的樣子。
楚洛溪嘆息一聲,暫時(shí)收拾好情緒,陪了秦睿陽一個(gè)下午。
安撫好秦睿陽后,楚洛溪回自己的房間,路過客廳時(shí)看到正坐在沙發(fā)上的秦墨嶺。
楚洛溪腳步頓了頓,隨即無視了秦墨嶺徑直走了過去。
她實(shí)在不想在工作以外和他有什么牽扯,免得總讓人以為她要投懷送抱,還一臉嫌棄。
回到房間,楚洛溪看到正在背唐詩三百首的惟安,心不在焉地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