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誰敢大意?
洛長安不聞不問不干涉,老老實實的待在營帳內(nèi),在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前,堅決不肯踏出營帳半步,權(quán)當沒有自己這么個人。
宋燁忙得厲害,之前三三兩兩的小戰(zhàn)役倒也無妨,畢竟都是小打小鬧,在拓跋律沒有到來之前,這戰(zhàn)是絕對不敢開打。
直到,拓跋律與宋墨的到來。
站在城門樓上,放眼望著策馬而來的拓跋律,宋燁微瞇起眸子,目色沉沉如刃。
“皇上。”劉思君指了指拓跋律身邊的那個人,“是罪王宋墨?!?
宋燁早就認出來了,就算化成灰,也認得出宋墨這張臉。
“宋燁!”宋墨望著城門樓上的人,“沒想到你竟也趕到了邊關(guān),是為了她而來,還是為了你的江山社稷?”
宋燁目色颯冷,“宋墨,你叛出北涼,為虎作倀,如今帶著南淵大軍反我北涼,乃是竊國亂賊,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少拿這套來應(yīng)付我,我告訴你宋燁,此番開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一場戰(zhàn)我已經(jīng)等了很久,待來日定要親自斬下你的頭顱。”宋墨坐在馬背上,音色洪亮。
等這一天,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
有朝一日春風起,他宋墨也要做那墻頭的人上人。
于萬萬人之上,為北涼的天下之主。
宋燁倒是渾然不在意這些,嘴上放刁能如何?
到了戰(zhàn)場上,真功夫才能決定一切。
“宋燁!”拓跋律倒是頗為得意,“北涼的皇帝!”
一則,出來之前,他已得償所愿,沾了那春風美人。
二則,北涼的邊關(guān)兵防圖在他手中,他早已爛熟于心,此刻自信滿滿。
三則,只要一想到能踏破北涼的邊關(guān),進入北涼境內(nèi),最后一統(tǒng)天下,拓跋律就覺得興奮至極,恨不能現(xiàn)在就揮師北涼。
當然,開戰(zhàn)還是要有開戰(zhàn)的規(guī)矩。
凡事先下戰(zhàn)書,再派人叫陣,其后才能正式開戰(zhàn)。
雖然規(guī)矩有些繁瑣,但只要能破了北涼之防,成為北涼之主,拓跋律便覺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南淵的狼主。”宋燁終于開口,“我們終于見面了?!?
聞,拓跋律坐在馬背上朗聲大笑,“早就聽聞,北涼帝王年輕有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狼主客氣了。”宋燁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回應(yīng)著,“聽聞南淵的狼主,為南淵第一勇士,不知道到了這戰(zhàn)場上,會是怎樣光景?”
拓跋律裹了裹后槽牙,“那就拭目以待!”
“我北涼從不興兵犯人,但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絕不讓人踐踏北涼一分一毫!”宋燁擲地有聲,“我北涼軍士,保家衛(wèi)國,誓不相讓?!?
拓跋律輕哼,瞧著這城門樓上纖瘦的北涼帝君,想著這宋燁不過是個文儒罷了,竟也將一番話說得這般鏗鏘有力,到時候還不知要怎么哭嚎呢!
“是你們北涼欺人在先。”拓跋律道,“傷我軍士性命,還犯我南淵土地,如今振振有詞,又是何故?”
宋燁瞧著那拓跋律惡人先告狀之態(tài),目色冷凝,“你南淵,借口興兵,納我罪臣,如今還要惡人先告狀嗎?”
“北涼皇帝。”拓跋律揚起頭,“是你不仁不義,導(dǎo)致眾叛親離,這事怪得了誰?你們北涼不是都講求一個因果循環(huán)嗎?這便是你不仁不義,要承受的果!”
果然,要開戰(zhàn),就得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