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自找的。
寢殿外,曹風(fēng)已然退開了所有的奴才。
“吾谷?”曹風(fēng)瞧著高度警惕的吾谷,“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吾谷揣著明白裝糊涂,“什么?什么都沒做,只是請了一些人來看戲而已,別的可真跟咱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雜家可不相信!”曹風(fēng)輕嗤,“看洛公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分明早早就知道了,這事會發(fā)生,早早的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吾谷裝模作樣,“哎呦,曹公公,這話可不敢亂說,好似我家公子故意折騰皇上似的,若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西域的細作呢!”
“你!”曹風(fēng)上下一打量,滿臉的鄙夷之色,“哎呦你個小兔崽子,還學(xué)會說瞎話騙雜家?雜家在宮里多少年,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就你這點伎倆,還能瞞得了雜家?”
吾谷行禮,“曹公公睿智,您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唄?”
“哎你……”曹風(fēng)瞬時被堵得啞口無。
這小兔崽子,真是與他主子一個德行,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吾谷老老實實的守著,也不管里面發(fā)生什么事,總歸是皇帝和公子在一處,公子又是心甘情愿的,所以這事便也算是好事。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洛川河在宮道里徘徊。
聽說洛長安是被皇帝,急急忙忙的抱回長樂宮的,他這個當(dāng)?shù)哪睦锓诺孟滦?,緊趕著就來看看情況。
“公子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焙嗀S忙勸慰,“再者,也沒聽得宮里說,皇上傳召太醫(yī),只說皇上進去了沒出來,想必公子沒什么大礙?!?
洛川河知道,洛長安有自愈的能力,但也防不住一些特別手段,自個就這么一顆心尖尖,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是磕著碰著,還不得心疼死他這個老父親?
聽得底下人來報,吾谷面帶猶豫。
“喲,雜家還能沖進去不成?”曹風(fēng)翻個白眼,“趕緊去吧!要不然,沖進去的不是雜家,是丞相大人!”
吾谷點點頭,趕緊出了宮門。
“相爺!”吾谷行禮。
見著吾谷的時候,洛川河一顆心落下了一半,忙問,“你家公子呢?”
“相爺放心,公子很好,有皇上照顧著,這會應(yīng)該在休息。”吾谷忙解釋,“公子沒什么事,就是被氣著了,您也知道,皇上素來擔(dān)心公子的身子?!?
洛川河一顆心,算是徹底的放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公子很好,相爺放心!”吾谷行禮。
洛川河點點頭,“那你好好伺候著,若是長安有什么事,可不許瞞著本相!”
“是!”吾谷俯首,“奴才一定會好好伺候著,相爺您還是想想,該如何安置西域那些人吧!”
洛川河頓了頓,若是旁人,許是想不明白這事,可洛川河是洛長安的親爹,知女莫若父,這丫頭往宋燁邊上一站,他就知道她心里揣著小九九。
“你坦白告訴本相,長安到底想怎樣對付百花公主?”洛川河壓低了聲音,仔細環(huán)顧四周,生怕隔墻有耳。
吾谷一怔。
“本相是她爹,還能瞞得過本相?”洛川河眉心緊蹙,“說吧!”
吾谷抿唇,“公子說,咱們北涼與西域因為協(xié)議的事情僵持不下,只有殺了他們的銳氣,讓他們沒了可依仗的東西,自然就沒招了?!?
“可依仗的東西?”洛川河愣怔。
吾谷點點頭,“西域……百花公主!”
“哦!”即便吾谷沒再往下說,洛川河也明白了,“真不愧是我洛川河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