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雙燕心里沒準(zhǔn),只能寄希望于洛長安。
聽說洛長安今兒是跟著皇帝一起上朝的,希望洛長安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她送了那封書信的份上,能幫自己說個情。
不管結(jié)果如何,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你去前朝盯著,若是散了朝見著洛公子,務(wù)必請她過來一趟,我有話要跟她說。”杜雙燕吩咐。
派別人去,總是不夠誠意。
讓寒霜去,不用開口,洛長安也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這是洛長安第一次見著長定侯府的人,來的不是長定侯,是侯爺?shù)拈L子,也就是說,侯府世子杜雙奇。
瞧著這面相,倒是與杜雙燕有兩分相似,尤其是這雙眼睛。
杜雙奇行禮,顯然是有些激動難耐,跪地狠狠磕了兩個頭,嗓音都帶著哽咽,“臣杜雙奇,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靜默不語。
“平身!”宋燁笑了笑,“世子遠(yuǎn)道而來,勤王有功,朕一定重重有賞!”
暫且不提,留待京陵城之事。
洛長安其實也知道,留一個帶兵的在京陵城,對皇帝而是一種威脅,就好像有一柄劍時時刻刻都懸在腦門上。
長定侯府舍不得手中兵權(quán),又想回到京陵城。
宛若魚和熊掌,不可兩全。
關(guān)于留待京陵城之事,杜雙奇到底還是遞了折子,他能親眼看到皇帝的面色變了變,既沒有高高興興的答應(yīng),也沒有駁斥圖謀不軌。
一切,待定!
殿上,宋燁大興賞賜之舉。
兩日后,宮內(nèi)將設(shè)宴,款待這位遠(yuǎn)道來客。
下了朝。
洛長安跟在宋燁身后,瞧著這翁婿二人喋喋不休的樣子,極是不耐煩的把玩著腰間玉玨。
這兩人,上朝議政,下了朝,還這樣……
“洛公子,您若是覺得無聊,就在園子里歇一歇!”曹風(fēng)是個人精,早就瞧出來了,巴巴的湊上去討好。
洛長安翻個白眼,“我得跟著,免得到時候他們說什么,我都聽不懂,那我不是吃虧了?”
“是這個理兒!”曹風(fēng)點點頭。
人跟人之間的默契,就是靠著話語。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來日必定心生嫌隙,若是……你說的我不懂,我說的你不知,還如何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洛長安嘆口氣,幽幽的湊近二人。
只聽得宋燁道,“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趕到了京陵城附近,勤王平叛,可見是早有準(zhǔn)備,早就想回來了?!?
“早已屯兵周遭?!甭宕ê友a(bǔ)上。
宋燁點頭,“要不然,來不了這么及時。”
“誠然!”洛川河表示贊同,“派來的是長子,這意思就更明顯了?!?
宋燁進(jìn)了亭子,曹風(fēng)趕緊命人奉茶。
“坐!”宋燁開口。
洛川河行禮,安坐。
簡豐守在亭子外頭,奴才悉數(shù)退避三舍。
見狀,洛長安躺坐在了一旁的欄桿,大長腿往欄桿上一放,整個就是以浪蕩子。
“咳咳咳!”洛川河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