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果然是來救人的?!眲⑻珟熮D(zhuǎn)身朝著白玉石階走去,重新坐在了龍椅上,“洛川河,你休想救走你兒子,長樂宮附近都是朕的人,而且你還不知道吧?朕的死士,也盯著洛長安呢!”
洛川河裹了裹后槽牙,瞇起危險的眸子,“死士?”
“是啊,那些死士可都是不要命的,身上放著硝石粉!”劉滿天得意洋洋的笑著,“洛丞相應(yīng)該知道,硝石粉有什么用吧?”
洛川河驟然目露兇光,“你們……”
“想帶走洛長安沒問題,帶尸體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劉滿天朗聲大笑,“洛川河,你失策了,要么好好合作,要么等著給洛長安收尸吧!”
洛川河握緊拳頭,指關(guān)節(jié)握得咯咯作響。
“洛川河!”劉滿天瞧著手中劍,“你看看我手里的這把劍,鋒利吧?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割斷洛長安的脖子,讓她血濺當(dāng)場!”
洛川河幾欲上前,若不是陳詞攔著,他一定不會與劉滿天善罷甘休。
“長定侯府的兵,到了哪兒?”劉太師問。
洛川河深吸一口氣,仿佛被拿捏住了軟肋,“已經(jīng)在路上,很快就會進(jìn)京陵城勤王,到了那一日,一聲令下,就能讓你們成為喪家之犬!”
“洛川河!”劉太師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膽子!”
洛川河梗著脖子,冷笑兩聲,“都到了這個時候,要的是命,不是膽子!論膽子,你劉良都敢黃袍加身,做皇帝了,我洛川河還有什么不敢的?”
“爹,我就說了,這人不能留!”劉滿天眥目欲裂,“他就是個禍害,與他那狗東西兒子一樣,都該死!”
洛川河目光狠戾,“你再敢口出狂,對我兒子不敬,仔細(xì)來日……我把你剝皮抽筋,剁碎了喂狗!”
“天兒!”幸好劉太師一聲吼。
否則劉滿天一定會提著劍沖上去,對洛川河不利。
“恩師!”陳詞行禮,“眼下,還是先控制住長定侯府的大軍為好,一旦大軍入城,那后果就會不堪設(shè)想?!?
劉太師將目光落在洛川河身上,“洛川河,朕赦免你的兒子,但是你必須與長定侯府說好,必須退軍!”
“退軍不難,只要長定侯拿到自己想要的,他一定會退軍!”洛川河深吸一口氣,“現(xiàn)如今,大家都退后一步,如何?”
劉太師斂眸,心頭盤算著,“怎么退后?”
“長定侯府退軍,你允長定侯回京陵城長住,允許他班師回朝?!甭宕ê迂?fù)手而立,“其次,放了我兒子,保她性命無憂。”
劉太師深吸一口氣,“好??!”
“口說無憑,還是立字為據(jù)?!甭宕ê涌刹缓煤?。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劉太師一定會將洛川河,碎尸萬段。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外頭的軍士,忽然沖了進(jìn)來,慌里慌張的,仿佛真的出了天大的事情,“不好了!”
劉太師握著筆桿子的手,冷不丁顫抖了一下,一滴墨驟然落在了紙上,暈開一大片墨暈,“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