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試試?”洛長安吊兒郎當(dāng)?shù)亩吨取?
林祁挑眉看她,一臉的不相信。
宋燁就在刑房旁邊,干凈的屋子里坐著,只等著最后的答案,洛長安進來的時候,他也只是挑了一下眉眼,沒有多說什么。
“洛公子!”曹風(fēng)上前行禮,“您身子……”
洛長安撇撇嘴,“間歇發(fā)作,有吾谷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那個,是個硬茬?”
“可不,受了刑也不說出來人在哪,真是急死了!”曹風(fēng)嘆口氣,“沒成想,這賭鬼還能轉(zhuǎn)了性子,變成了癡情種?!?
洛長安笑呵呵的舔了一下唇。
宋燁:“……”
要使壞?!
果然,洛長安湊了上來,“皇上,臣試試如何?”
“你要如何試?”宋燁狐疑的望她。
洛長安瞧了一眼外頭刑架上,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男人,“我只要一張桌子就行。”
“好!”宋燁應(yīng)了她。
府尹著人潑了水,衙役從昏死中蘇醒過來,整個人濕漉漉的。
“我跟你打個賭如何?”洛長安仰頭望著,綁在刑架上的男人,“贏了我,我就放了你,但你若是輸了,你就得跟我說實話?!?
男人輕呵。
“不敢賭?”洛長安輕嗤,“我還以為你賭技了得,卻原來也是個去賭坊送銀子的,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免得你輸?shù)锰珣K?!?
男人咬著牙,“賭就賭!”
“好?。 甭彘L安的掌心里,多了兩顆色子,“想要怎么賭?色子?牌九?馬吊?”
男人眼睛發(fā)亮的盯著她手中的色子,“那就擲色子,一決勝負?!?
“放他下來!”洛長安招手。
府尹有些猶豫,這到底行不行?
“放人吧!”林祁倒是信了幾分。
洛長安這人素來不靠譜,但經(jīng)常劍走偏鋒,歪打正著,何況現(xiàn)在他們的時間不多,得盡快抓住人,盡快把銀子找到。
府尹讓人解開了繩索,放了衙役下來。
“你的話,作不作數(shù)?”男人問。
洛長安坐定,動作嫻熟的搖著色盅,“你幫著同鴛盟和離恨天做事,難道不知他們最恨的人是誰?”
男人愕然揚起眉睫,“我知道你是相府的人,但是……”
洛長安撓撓額角,“陳大人,介紹一下?”
借著撓額頭的機會,洛長安沖著府尹使了個眼色,做人得懂得變通,不能死磕,不是嗎?
府尹會意的上前,“這是相府的小公子,說話自然作數(shù)?!?
“最簡單的,比大?。 蹦腥苏f,“我先來!”
洛長安放下手中色盅,“我說話算數(shù),希望你也不要食,賭桌上的規(guī)矩不要忘了,愿賭服輸!”
“好,愿賭服輸!”男人握緊了手中的色盅,渾身濕漉漉的,凍得直打哆嗦。
他呼吸微促的盯著手中的色盅,所有的希望可都在這兒了,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皇上?”曹風(fēng)錯愕。
刑房里賭一局?
虧洛長安想得出來。
宋燁抬手,示意他無需多,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賭桌,眉心微凝。
刑房內(nèi)驟然安靜下來,只聽得色子在色盅里,噼里啪啦撞擊的聲音,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提起,繼而隨著色盅重重落在桌案上。
“砰”的一聲響,惹得眾人呼吸一窒,大氣不敢出。
兩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