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兀的冒出個念頭:拖住狗皇帝!
事實上,洛長安也是這么做的。
“不太信!”洛長安說。
宋燁眉心稍稍舒展,“說說吧!”
“之前就覺得這尤巢,頭大無腦?!甭彘L安滿臉嫌棄,“讓他去布局什么,根本不可能,他不敗事有余就算不錯了?!?
宋燁忽然笑了一下,“繼續(xù)!”
“這般沒腦子的人,你讓他藏賬本,行刺,弒君?”洛長安搖頭,“除非他連夜回娘胎!”
宋燁斂眸,幽然嘆口氣。
“皇上!”洛長安道,“我不是要替尤巢說話,只是就事論事,他呢……當(dāng)個跑腿的也就罷了,要動腦子,那真是太為難他了!”
宋燁極是好看的桃花眼里,泛著瀲滟微光,“那,長安的意思是,他們這是在套路朕?”
“是不是套路,臣不知,但臣曉得,皇上英明睿智,心中必定早已有數(shù)?!甭彘L安徐徐靠近,笑盈盈的望著他,“皇上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宋燁俯首,湊到她耳畔問,“想知道嗎?”
洛長安當(dāng)然想知道,可這狗皇帝心思太多,知道也不一定告訴她,告訴她也不一定是實話。
“皇上!”洛長安笑得眉眼彎彎,“臣不敢窺探龍心!”
宋燁皮笑肉不笑,“朕卻是覺得,你這心里裝了太多東西,不是什么好事?!?
他戳著她的心口。
有點疼!
洛長安皺眉,旋即退后兩步,“疼!”
“疼?”宋燁深吸一口氣,“要朕替你揉揉?”
她旋即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
遠(yuǎn)遠(yuǎn)的,洛川河面色黢黑。
聽到流蜚語和親眼看到,完全是兩碼事。
親眼看到皇帝動了他的心尖尖,洛川河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宋燁若不是皇帝,他肯定走過去生生掰斷宋燁不安分的手指頭。
戳他閨女……
豈有此理!
還是那個位置!
“相爺?”簡豐駭然,“您沒事吧?”
洛川河憋著一口氣,后槽牙磨得咯吱響,“沒、沒事!”
不能生氣,不能氣!
可是,真的好氣哦!
“相爺?”簡豐知道,相爺親眼看到皇帝對公子動手動腳,難免心里不舒服,畢竟公子是相爺?shù)男念^肉,“那是皇上,您一定要冷靜!”
洛川河干脆背過身去,眼不見……稍稍凈!
“相爺,今日之事,頗為詭異!”簡豐轉(zhuǎn)了話題,盡量避開公子與皇帝之事。
洛川河狠狠閉了閉眼,“還沒看出來嗎?皇帝這是自己入甕,等著尤氏兄弟動手!”
“可是尤巢跑了!”簡豐皺眉。
洛川河雙手叉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皇帝的心思一直在尤圣身上,至于那個尤巢,呵,調(diào)虎離山之計,用得不怎么樣!”
“只是那尤圣,怕是沒那么容易對付!”簡豐這句,是實話。
洛川河點了頭,目光狠戾,“吩咐下去,一定要比林祁先一步找到賬本!”
“是!”
不遠(yuǎn)處,宋燁拽著洛長安進(jìn)了屋。
洛川河只回頭一眼,當(dāng)即面如肝色,氣得渾身發(fā)抖,“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