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白雨欣精致的容顏上帶了幾分冷霜，故作生氣地轉(zhuǎn)過頭去。

她自嘲道：“我一直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說的枕邊人，現(xiàn)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有什么心里話都不對我說了，這樣整天猜來猜去的日子，過得也真是沒意思。”

兩人從相識到相知相愛，白雨欣在顧時遠面前，從來都沒有無理取鬧過，也很少露出過這樣的傷心神色。

顧時遠一下子就慌了：“不是的雨欣，不是我要故意隱瞞你，實在是......是我不想對不起老夫人！”

“老夫人當年救了我，這么多年又提攜我，扶持我，我怕我認祖歸宗了會讓她傷心......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顧時遠努力辯解著，但白雨欣根本不信。

她轉(zhuǎn)過臉看著顧時遠，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盈盈的淚光。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揣測而已，這么長時間，不管是我還是戰(zhàn)家人，可從來沒有人聽到過司老夫人親口說不讓你回戰(zhàn)家認祖歸宗。還是說，她私底下阻止你回戰(zhàn)家，表面上卻還要在我們面前裝大度，然后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

顧時遠眼神悲愴地看著白雨欣，啞口無。

他沒想到白雨欣會這么聰明，直接猜中了事實。

而這個事實，他還無法對外說。

白雨欣見顧時遠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戰(zhàn)家這邊是生恩，是上下三代人的血脈牽絆。

司老夫人那邊，是搭上一輩子都未必報得完的救命之恩，提攜之恩。

選擇哪邊，似乎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