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刺激,誰又能受得了?
主治醫(yī)生看著白勺的臉色,忽然間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能把一個植物人刺激到醒來的事情,那肯定不能跟他們這些外人說。
更何況這個病人本來就身份特殊。
主治醫(yī)生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繼續(xù)做接下來的檢查,但林靜青劇烈掙扎著不配合。
她直勾勾的眼神還是死死盯著白芍,聲音嘶啞地一遍遍追問。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白芍抱著小團子,心情沉重,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林靜青已經(jīng)知道了,并且因為這個噩耗清醒過來,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主治醫(yī)生和護士們面面相覷,更覺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是非,頓時大氣都不敢喘。
病房里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直到驟然被林靜青嘶啞的聲音再次打破。
“哈,死了好,死了,好,好啊......”
林靜青直勾勾的眼神收了回去,緩慢地移動,最后落在頭頂?shù)奶旎ò迳稀?
她艱難地扯動臉上的肌肉,又哭又笑地自自語:“笛貝,你是罪有應(yīng)得......你死了真好,這回我們就可以團聚了......”
死了,可以團聚了?
白芍聽著林靜青帶著癲狂的絮絮叨叨,心口微沉,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白芍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在林靜青瘋狂的念叨中冷靜下來,回頭吩咐站在病房門口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