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貝沉思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她剛跟我爸結婚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她患有被迫害妄想癥,天天跟我爸說我想害她,讓我爸把我趕出家門。”
“她出事當晚,是和我爸發(fā)生了爭執(zhí),不小心滑倒才會出意外,我根本就不在場。我是在她被送往醫(yī)院以后,接到我爸的電話才趕過去的?!?
“據(jù)我推測,她應該在醫(yī)院昏迷期間,偶爾意識清醒的時候看到過我。后面她成為植物人,一直處于神志不清的昏迷狀態(tài),醒來之后精神不正常,誤以為我是害她的兇手,才會亂說話?!?
笛貝說著,把自己在公司里面對股東的那番說辭又搬了出來:“而且,我要是想殺她,直接放棄治療就可以了,為什么要留著她給自己找麻煩?”
審訊人員卻沒有像那些股東一樣被笛貝問住。
審訊人員神情冷了冷,告誡笛貝:“我們對你進行審訊,是為了弄清事實真相,而不是聽你一面之詞。所謂的精神不正常,只是你單方面的推測,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對吧?”
“是,我這邊沒有直接證據(jù)......”笛貝后悔當初沒給李娜弄一份精神病證明。
審訊人員卻已經(jīng)拋出了一份重磅線索:“我們調(diào)查過,李娜遇害當晚,你雖然有不在場證明,但你有作案動機和嫌疑?!?
“你父親身亡后,并沒有留下遺囑,他手里的股份李娜身為配偶,也有繼承權。但李娜已經(jīng)成了植物人,只有她活著,你才能代持她手中的股份,一旦她病故,她應該繼承的那部分遺產(chǎn),會被她的家人要求繼承,股份會再次發(fā)生變動產(chǎn)生糾紛?!?
“你留著她一口氣,只是出于公司股份的原因吧?”
“我......”面對工作人員犀利的眼神,笛貝有一剎那的心虛。
但他決不會這么輕易被套話。
笛貝神色也冷了下來:“這一切也只是你們單方面的猜測而已,你們對于李娜的指控,又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