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種預(yù)感,她要是再不走,這個男人一定會打死她!
女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只剩下呆滯地坐在床上的笛貝,還有一室狼藉。
笛貝麻木地看著這一室狼藉,絕望地捂住了臉。
他沒有和別的女人睡過,但他不是蠢貨。
昨晚的確是什么都發(fā)生了,他被人算計得徹徹底底,什么都不剩了。
他原本以為,得不到最喜歡的人,他可以等。
他能夠在這個骯臟冷酷的世界上獨善其身,等到將來能夠追逐屬于自己的那束光的時候,他可以把最完美的自己展現(xiàn)給心里的女神。
可現(xiàn)在,他也淪落成了世界上最齷齪的人。
他還怎么配得上那束純白無暇的光?
他還怎么配?
他連一個人的癡心妄想都不配了!
無盡的悔恨涌上心頭,輪番在他心頭凌遲。
笛貝捂著臉,痛苦地把頭撞在堅硬的床頭上,一下又一下。
似乎這樣,他就能回到昨晚沒有喝酒之前,就能讓時光倒流,就能讓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他已經(jīng)和一個來歷不明的骯臟女人睡了,他徹底臟了。
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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