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她感慨片刻,就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司家大宅。
早晨的太陽只出來一瞬,就縮進了烏云里。
回家的路上,司夜井的心情就像這天色一樣,越靠近司家大宅,就越暗沉無光。
直到他被人帶進大門,帶進祠堂。
祠堂厚重的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面最后一縷光線。
“跪下!”
空曠肅穆的祠堂里,一聲冷喝從暗處傳來,司老夫人威嚴的面容出現在司夜井面前。
祠堂里影影憧憧的燈火照亮了司老夫人臉上的憤怒,容顏滄桑的老婦人怒不可遏地厲斥出聲:“為了去見那個安暖暖,你竟然不惜對我撒謊,夜井,你太讓我失望了!”
“從你出生那天起,我就把你捧在手心里,給你錦衣玉食,給你最好的教育,為你擋下所有的明槍暗箭......我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你身上,只為了你能順利坐上司家少主的位置,可是你呢?”
“安暖暖這樣的小女孩要多少有多少,你和誰做朋友都行,你為什么就非要去見她?為了她不惜對我撒謊,不惜違背司家的規(guī)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這個樣子,怎么擔得起司家家主的重任?”
在外人面前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司老夫人在這一刻儀態(tài)全失,所有的失望憤怒傾瀉而出,化作一聲聲質問在空曠的祠堂里回蕩。
但無論她怎么問,司夜井始終一不發(fā)。
小小的身影跪得筆直,司夜井靜靜地凝望著面前一排排的祖宗牌位,幽黑的眼睛里一片暗沉,緊繃的小臉上隱隱透著倔強和執(zhí)拗。
而這種倔強和執(zhí)拗,在司老夫人看來,完全就是犯錯之后的挑釁和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