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貝看著顧婉的骨灰一點點消散在海里,忍不住紅了眼睛。
而呂梅冬卻從頭到尾都一臉的冷漠,仿佛撒進海里歸于天地的那個人,和她沒有絲毫關系。
顧時遠撒完骨灰,轉過身來看到呂梅冬這副涼薄的樣子,心底的悲愴頓時化為一股怒火。
他怒目瞪著呂梅冬,聲音微顫:“小婉落得這個下場,你就真的半點不心痛嗎?”
“我......”
呂梅冬對上顧時遠憤怒質問的眼神,心虛低頭,囁嚅辯解:“我是她媽,當然也會心痛,可她活著的時候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我還能說什么?”
“她是做了很多壞事,可她也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你呢?你生了她以后,可曾對她有過半分關心愛護,盡到過半分母親的責任?”
顧時遠厭惡地看著呂梅冬,回想著顧婉這可悲的一生,心里無比后悔這么多年對呂梅冬的憐憫。
“從今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從呂梅冬面前走過,冷然地斷了他們之間最后一點聯(lián)系。
“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被顧時遠下了面子,呂梅冬臉皮漲紅,霎時氣結。
但是對上戰(zhàn)墨辰和安顏同樣冷淡的眼神,她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管當年的事情,這些人知不知道,現(xiàn)在她要是和顧時遠吵起來,這幾個人肯定是站在顧時遠那邊的。
不過她也不在意。
顧時遠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以后也不可能在再給她半點關照,一刀兩斷也行。
她以后只要把白芍哄好,這輩子的榮華富貴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
想到這里,呂梅冬心頭重新變得火熱,恨恨地朝著顧時遠決絕的背影瞪了一眼,轉身走人。
至于埋葬了她親生女兒的這片海域,她再也沒有看上一眼。
其他人也沒有理會呂梅冬,只是離開的時候,安顏一再叮囑笛貝,顧婉的事先不要讓白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