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祁正進去,顧時遠微微抬頭,眼底波瀾不驚。
司祁正在顧時遠對面坐下,陰惻惻一笑:“顧叔叔別來無恙,就是看著又老了些,也不知道能照顧我那個可憐的侄子到什么時候?!?
顧時遠懶得跟他廢話,也不理會他話里話外的暗諷,淡淡道:“司祁正,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事你直接說,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
“好,痛快!”
司祁正一拍手,臉上泛出挑釁的笑容:“小夜井最近還好吧?家里幾個太叔公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他了,心里十分惦念,托我把夜井接回去,好讓他早點繼任家主的位置。要我說也是,司家的孩子,總讓一個外人養(yǎng)著算是怎么回事,就算再好的看家狗,那也是狗不是人啊?!?
司祁正牢牢地盯著顧時遠的眼睛,不屑和張狂寫在臉上:“你不如把夜井交給我,我?guī)豰國,從此以后,司家的一切跟你再無關(guān)聯(lián),我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顧叔叔覺得怎么樣?”
“真是笑話?!?
顧時遠也不打算和司祁正說廢話,直截了當(dāng)拒絕:“夜井最近身體不好,需要在海城療養(yǎng),暫時不能回m國?!?
顧時遠說著看了一眼司祁正。
就在司祁正以為他會反唇相譏說出什么刻薄的話時,他卻只是心平氣和地解釋了一句:“再說我當(dāng)初是老夫人親自把夜井交給我的,就算是要帶他回去,也是我親自把他交給老夫人才行?!?
至于司祁正諷刺他只是看家狗的那些話,仿佛絲毫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司祁正陰翳的眼神微動,透出些失望。
他真的很想激怒顧時遠。
只要顧時遠動怒,和他明面上起沖突,他立刻就有借口搶人,順帶著告訴司氏家族的人,顧時遠帶著司夜井時間長了,起了異心,想挾天子令諸侯,借機上位。
要是司家那群老鬼徹底鬧起來,就算是司老夫人也壓不住。
沒想到顧時遠倒是沉得住氣,倒真是一條厚臉皮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