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國探了探腦袋,隱約能看見安顏的身影,他頓時心驚肉跳,閃身往旁邊挪了挪,豎起耳朵偷聽。
辦公室里,醫(yī)生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你母親手指動的頻率多了,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說明病人并非完全的植物人狀態(tài),是有醒來的希望......”
后面醫(yī)生又說了些什么,安邦國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他像是當頭挨了一棒子,兩眼發(fā)黑,眼前冒金星。
有醒來的希望......
要是白雨欣真醒了,他可就是死路一條!
安邦國再一次夢游一般落荒而逃。
但這一次就沒那么幸運了,車直接撞上路邊花壇,生生撞出個大坑。
賠了將他揪住的城市管理人員兩千塊錢之后,他才開著破車回到家。
一進門,葉翠婉什么都不用問,安邦國就先咬牙切齒一頓咒罵:“這個賤-人!千算萬算,沒算到她居然還能醒!”
“真的能醒?”葉翠婉也徹底慌了神:“那我們怎么辦,她要是醒了,我們可就死定了!”
“我知道,可你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安邦國低聲咆哮,煩躁地看向葉翠婉。
葉翠婉被吼得怔住了,好一會兒,一抹狠毒從眼底浮現(xiàn)而出。
葉翠婉抓住安邦國的手臂,一狠心,咬牙道:“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那個賤人變成真死人好了!”
“她現(xiàn)在半死不活躺在那里,始終是個定時炸彈,再這樣拖下去,我們怕是要粉身碎骨!”
“你開什么玩笑!”安邦國當即甩開她的手。
“別說安顏現(xiàn)在天天守在醫(yī)院寸步不離,就光說醫(yī)院那么多監(jiān)控,我們根本避不開,怎么下手?這個辦法不妥!”
“是辦法不妥還是你有別的想法?”
葉翠婉神色一沉,譏諷冷笑:“二十多年前你都能瞞天過海給白雨欣開出難產死亡的證明,現(xiàn)在怎么就不行了?你是不是還對白雨欣念著舊情,舍不得弄死她?”
安邦國一聽這話,頓時像被踩了尾巴,暴跳怒罵:“你是不是腦子有坑?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爭風吃醋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