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平安做好了動手打算,戰(zhàn)前當然會從各個方面麻痹敵人。他一面命令狗牙山的破奴軍全面后撤到寬河,只在逃軍山和都山留下少許監(jiān)視部隊,做好了全面后撤地假象。這樣一來,皇太極也認為草原狐狼張平安也只是嘴上強硬,破奴軍已經(jīng)被這么多涌入的人口糾纏得筋疲力盡。為此,他留下跟隨撤離出來的鑲紅旗貝勒岳讬,帶領本旗六千戰(zhàn)兵駐防青龍河大營,他自己則親自押解糧食等重要物質(zhì)向大凌河撤離。
負責押運財貨的多爾袞深感自己肩上責任重大,他不敢輕易地相信草原狐狼就此罷手。他先是安排其弟多鐸率部先行到達青龍河大營,隨后禮讓賴幕布漢軍兩紅旗跟隨漢軍正藍旗加強青龍河大營的防御。作為押送財貨的主將,皇太極賦予了多爾袞統(tǒng)帥中路大軍的特權,也就是說多爾袞能指揮多鐸和賴幕布三個漢軍旗的大軍,加上多爾袞鑲黃旗兩萬騎兵,大清約有十余萬人保護這來之不易的金銀珠寶。
即使賴幕布漢軍兩紅旗和多鐸漢軍正藍旗保護青龍河大營,多爾袞并沒有馬上把這批財貨運出熊窩頭邊關。多爾袞為試探破奴軍的反應,讓斷后的漢軍鑲白旗貝勒阿巴泰帶了三百萬兩銀子的箱車先行出發(fā),他則帶后隊等待消息。當三天后阿巴泰部越過青龍河前往大凌河后,多爾袞又安排漢軍正白旗塔拜部帶走了五百萬兩白銀。對于多爾袞這種分批運送銀子的行為,破奴城參謀長古新很是著急,他找到了在帥帳內(nèi)看地圖的張大帥,向其請示作戰(zhàn)方略。
“老大,你可真沉得住氣。據(jù)情報處最新審訊抓捕俘虜供稱,多爾袞這兩次分批送走的銀子,幾乎快運走一半了,你咋還不急呀!”
“哼,有啥好急的!多爾袞那個屁孩子跟我玩心眼還嫩了一點。你急也沒用,大清朝還剩下莽古爾泰和多爾袞沒出關呢,咱們還有機會玩一回大的!”
說完,張平安從逍遙椅上站起來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東北方向的龍山道:“前段時間多爾袞從密云后衛(wèi)撤軍后,我不是把胡明部調(diào)到了虎石哈一線,調(diào)過來張春生和張黎部黃飛鴻協(xié)。這次我們來個遠距離奔襲戰(zhàn),把戰(zhàn)場選擇在龍山一線,我仔細看了這里的地圖,該地地形復雜多丘陵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要是女真人避戰(zhàn),他們的財貨箱車反正跑不快,你還怕這些金銀能飛上天?對了,這次把新式白磷彈帶上,雖然這次咱們只帶了百余枚新式白磷彈,也得好好檢視一下實戰(zhàn)效果?!?
張平安提到的新式“白磷彈”是鐵鑄彈體,相交早期的陶制彈體而,此時的“白磷彈”用高爆炸藥引爆更利于運輸。只不過這種“白磷彈”數(shù)量還是很少,而且破奴軍還是不敢在其他季節(jié)使用。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這次搶劫大清財貨,破奴軍主帥張平安也是下了一番功夫。他調(diào)集所有戰(zhàn)兵營中狀態(tài)較好的戰(zhàn)馬三萬,更換親衛(wèi)營疲憊戰(zhàn)馬,并籌集到運糧箱車二千,跟隨大軍進攻大清裝運財貨車隊。
這次破奴軍楊妹妹炮隊為增加靈活性,按張大帥命令只帶了一百二十門弩炮,三千枚普通開花彈和一千高爆開花彈。當然了,一百五十枚新式開花彈成為這場進攻戰(zhàn)役壓箱底的武器。破奴軍張春生部一萬騎兵在張大帥的命令下率先出擊,他們準備先期前往龍山至長嶺一線,堵截大清后撤大軍退路。破奴軍雄鷹營都統(tǒng)領張黎,帶領一萬三千騎兵(欠萬谷飛一個協(xié))緊隨張春生部保護其后路安全。
張平安則率領親衛(wèi)營、破奴軍武天興部、張通部、嚴誠部、趙光明鬼刀隊七千人馬、黃志部徐長河協(xié)五千人馬,這支十余萬搶劫大軍浩浩蕩蕩地分別撲向青龍河大清營寨和龍山。斷后的大清鑲藍旗貝勒莽古爾泰,在得到斥候來報破奴軍主力八萬余人直撲青龍河,離鑲藍旗主營不過七十里。在得到這個消息后,莽古爾泰開始咒罵多爾袞的無恥。立刻上了一封急報給汗王皇太極,說是與破奴軍接戰(zhàn)不敵率部向龍山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