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見趙四道沉著臉放下筷子,對**國王李淏一拱手道:“**君上所,我等不敢茍同!我破奴侯曾,李如松將軍戰(zhàn)死沙場可謂英雄,然而,李成梁這個老東西為自己一己私利放任努爾哈赤做大,日后要是有機會打回遼東,必將李成梁老狗的墳?zāi)咕蜷_鞭尸!”
**官員這才知道他們國王李淏錯在哪兒了,原來破奴侯對李成梁有如此大恨,怪不得他手下對李淏夸破奴侯用錯了比喻地人。**人打仗不行,大明官場圓滑卻運用得熟練異常。他們把話題再次轉(zhuǎn)移到戰(zhàn)爭上,希望破奴軍再接再厲把女真大軍趕回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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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四道他們與**君臣們磨牙時,遠在色楞河北方的破奴軍千總胡偉忠,站立在寒風中心有不甘地看著夜色中火光沖天的營寨。他在這里堅守了一月有余,打退了羅斯聯(lián)軍數(shù)十次各種規(guī)模地進攻。然而,胡偉忠的堅守并沒有得到上司田鵬的贊許,卻遭到了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來函斥責。在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看來,胡偉忠的堅守很有可能破壞他誘敵深入的方略,要是羅斯聯(lián)軍打了退堂鼓,破奴軍數(shù)年的戰(zhàn)爭準備將毀于一旦。
為此,山地部隊統(tǒng)領(lǐng)田鵬親赴前線,嚴令胡偉忠退兵。張大帥就是因為胡偉忠部頂?shù)锰珔柡?,還把配發(fā)給山地部隊新式火炮撤至兀禿刺草原。這次張大帥給田鵬的命令是,今年冬季就在色楞河流域阻擊羅斯聯(lián)軍,待明年開春后向兀禿刺草原撤退。田鵬山地部隊撤退還得有策略,不能一下就讓羅斯聯(lián)軍感覺到破奴軍是在誘敵,而是要堅決地打幾場防御戰(zhàn)再向后撤離。
與前線緊張地狀態(tài)不同,平安城已是一派過節(jié)地氣氛。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在看過公文后,也想放松一下緊張疲憊地心情,他拉上自己女人季家姐妹、柳珍珠到平安城里閑逛。雖然平安城冬日里比破奴城要冷一些,可購買年貨的百姓卻是興致勃勃,川流不息的人流,街市各種叫賣之聲此起彼伏,讓張平安疲憊的心情頓時開朗許多。這次他懷里裝滿了破奴城金銀幣,不會像上次與季月荷找感覺還讓趙虎成出銀子。
為了不讓人認出他的面容,張平安和他的女人們都在貂皮帽子外蒙上了面紗。親衛(wèi)協(xié)統(tǒng)錢明榮帶著兩個師弟和八個親衛(wèi),若即若離地把張大帥一家子圍在中間。本來張平安打算把自己的女人都帶出來,這樣一來人太多誰也玩不好,再加上有孩子需要照顧,秦香怡、房仙奴、金鳳自然在家看孩子。白牡丹雖然自認很有才情,可張平安卻認為她假清高裝逼裝得有些過火,也就不喜歡帶她出門。
至于畏兀爾女人,對于張平安來說僅僅是他小兄弟沖動的對象,加之用蒙古話在大街上交流會被百姓反感,因此也沒帶她出來。張平安身披一件鴨絨斗篷,一只手牽著季月荷,一只牽著季月蓮,后面跟著柳珍珠。他是走一路買一路,就像個沒見過世面地土豪。好在平安城百姓對張大帥認知度不高,他逛了一個多時辰也沒人認出他是誰。
熱鬧的十字街轉(zhuǎn)得差不多后,張平安帶著女人們開始向小巷走去。因為張平安發(fā)覺正街許多買賣都是破奴城百姓開的,他怕在這里呆久了會被認出來。剛進小巷不久,他遠遠地看著街邊一個招牌“張大帥糖炒栗子”。這個打著他名義的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張平安慢慢走近一看,只見不大的店鋪里擺放著一口熱氣騰騰地大鐵鍋。
一個身穿破奴軍舊戰(zhàn)襖少了一個左手的中年男子,帶著三個大小不一的小童在鍋里炒著紅彤彤的栗子,這個斷手漢子還拿著一個油壺不停地往鍋里加糖汁,就在張平安關(guān)注著出爐的栗子時,他聽到小巷深處傳來熟悉的談笑聲。不過張平安的目光被油亮地栗子所吸引,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銀幣對這個中年人道:“老哥,你的栗子多少錢一斤?給我來一個銀幣的栗子。”
張平安剛把錢遞過去,就被從街邊暗處竄出的一個黑影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