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軍在廣寧城墻正北搞得臨時刑場,選擇了八個女真鑲白旗牛錄額真,作為新一批處決人犯。就是考慮到這八個人基本沒受什么大傷,良好的身體條件可以用作活剝人皮的最佳對象。情報處八個剝皮高手,在張無忌和周興的帶領下把這八個女真軍官放倒在四尺寬十尺長的木板之上。情報處八個刑訊高手,個個嘴里哼著小曲把女真俘虜面朝地綁死在木板上。
剝人皮是個技術性很強的活路,他們?yōu)樵趶埓髱浢媲氨憩F(xiàn)出高超的技藝,根據(jù)各人的習慣選擇下刀路徑。在寒風中剝人皮可比在溫暖的帳篷里差遠了,于是情報處剝皮高手們,都選在火堆邊進行。一來溫暖的火焰讓他們靈活的雙手不至于凍僵,二是讓廣寧的女真韃靼看到破奴軍報復的血腥。很快,這種娛樂性很強的剝皮活動,就吸引了廣寧城墻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連城墻墻垛處綁著雙手痛苦哀嚎的漢民百姓,也被女真人驚恐的表情嚇得不敢再發(fā)出聲響。漢民百姓們都是背對墻垛綁住了上身,他們看不到身后的場景,卻能從曾經(jīng)對他們兇惡無比女真人那里感受到,同為漢人的破奴軍比女真人更加的兇殘。那些依偎在母親身邊的孩童,他們的哭鬧聲被城墻下女真人的慘叫所覆蓋,嚇得這些不懂事的孩子抱著母親的大腿瑟瑟發(fā)抖。
在破奴軍這些剝皮高手中,周興無疑是他們中間的佼佼者。在大家還沒剝到一半時,周興已經(jīng)攙扶著血紅的肉人興奮地狂吼。盡管親衛(wèi)營戰(zhàn)兵們個個是戰(zhàn)場老兵,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地景象。一個連喊都喊不出聲的肉人,渾身上下溫暖的熱血被寒風吹得結成了叮當作響的裝飾,滿身是血的周興扶著比他高一頭的紅色肉人激動地走了十來步。
特別是血紅肉人突出紅肉上的眼球,血淋淋空洞的鼻孔,無唇暴露的牙齒,宛如十八層地獄逃出來的惡鬼。廣寧城上許多女真戰(zhàn)兵們,看到他們熟悉的兄弟被惡魔般破奴軍折磨得如此殘像,不由地一陣狂吐。就連親衛(wèi)營的老兵們也一個個被這種慘景嚇得不輕,他們強忍著翻動的胃液,不敢讓破奴軍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張大帥發(fā)現(xiàn)他們的軟弱。
所有親衛(wèi)營的弟兄們都十分清楚,他們要是有一絲膽怯地表現(xiàn),就會被他們的把**官踢到普通戰(zhàn)兵營,搞不好還會去輜重營。真要是那樣,他們的軍旅生涯將永遠背負懦弱的罵名。他們就沒搞明白,張大帥咋就這么能折騰事呢,這邊人皮還沒剝完,那邊被脫光衣服的上百個女真俘虜又被白布裹成了一個人棍。伺候這些戰(zhàn)俘的人是破奴軍偵緝處的兇漢,他們一邊裹人棍還一面往人棍身上涂抹動物油脂。
反正草原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牛羊身上的肥油。偵緝處的弟兄也是摳門的緊,他們不用什么好部,用的全是敵人帳篷里的戰(zhàn)利品以及破爛帳篷毛氈??吹竭@里破奴軍老兵們頓時醒悟,他們的張大帥太能搞事了,連傳說中的點天燈今天就會再現(xiàn)在廣寧城下。其實,破奴軍將士們心目中的戰(zhàn)神張大帥,此刻也是心煩。他這邊搞了這么大動靜,也沒見張黎那面有任何地響動。
如今的張平安養(yǎng)成了早睡早起好習慣,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他的眼皮直打架,他內心里還不住地感慨,好人真不好做呀。還是當惡人痛快,不管敵我死活一通“白磷彈”下去啥煩惱都沒了。不過,張平安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聽不得孩子痛苦地哭喊聲,這種哭聲往往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后世最喜愛的兒子。這是這個原因才使得心腸極黑的張平安用計謀而沒蠻干。
就在張平安欣賞剛剛點燃的人棍天燈時,追擊鑲白旗殘敵的盧象升,帶領大軍押解著新一批俘虜回到廣寧北門。他再一次見識了張平安極度血腥的一面,雖然盧象升內心有些不忍,可女真鑲白旗拿百姓做盾牌的行為,已經(jīng)觸及到盧象升做人的底線。因而,他沒對張平安進行勸解,而是向張大帥匯報作戰(zhàn)情況。哪知張平安此刻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對著照亮刑場的天燈默默發(fā)呆。
張平安心里正算計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在他看來廣寧城今晚絕對破城,當天熊營主力陸續(xù)抵達北門時,守衛(wèi)廣寧的女真韃靼也正向北門轉移百姓。在女真人看來,破奴軍雖然報復手段搞得如此殘酷,其真實目的還是忌憚廣寧城墻上的漢民百姓。別看破奴軍做足了攻城架勢,可雷聲已經(jīng)響了二個時辰了,雨點卻一點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