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軍在張大帥的諄諄教導下,學會了用鐵血手段教訓任何敢于挑戰(zhàn)破奴軍利益的人,他們當著幾萬白洋河鎮(zhèn)漕幫幫眾以及百姓的面,腰斬漕幫幫主白文濤。漕幫白虎堂堂主白文漢,由于抓捕了破奴軍**在漕幫的偵緝處諜報人員,并將其拷打致死,許義安當場命人活剮了白文漢。白文濤和白文漢以及漕幫主要成員家眷女人都留了下來,可男人包括男嬰沒一個能存活。
經(jīng)過一天血色清洗,漕幫主要首腦被破奴軍屠殺一空,破奴軍張大帥明顯要食了,他派許義安在廬州抓捕了漕幫幕僚吳克望。拿吳克望嫡子做人質(zhì),逼迫吳克望出任新漕幫幫主,被逼無奈的吳克望拖著病弱的身體接任漕幫幫主。
可張平安拿揚州鹽商開刀的設(shè)想,卻遇到了空前阻力。在破奴軍剿滅漕幫的第三天,魏國公徐弘基就派他的兒子徐文爵,帶著鹽商的代表趕到白洋河鎮(zhèn),會晤許義安。
許義安要在南直隸為張大帥做買賣,就必須跟徐弘基一幫勛貴搞好關(guān)系,徐弘基居然派徐文爵來白洋河,就表明揚州鹽商知道了破奴軍下一步打算。無奈之下許義安找了個打掃干凈的院落,熱情地接待了徐文爵一行。
身穿綠色錦袍頭戴紗帽二十余歲的徐文爵,肥胖的身軀白凈的臉龐,三寸長的胡須修理得極為整潔,大冬天地左手里拿著把折扇,右手從袖兜掏出一封信,對著許義安拱手施禮:“世叔,侄兒給您見禮了!”
徐文爵詞謙卑,他父親徐弘基與許義安廝混許久,兩人早就是兄弟相稱,別看許義安年紀比徐文爵小,作為徐弘基的兒子,徐文爵當然不敢亂了輩分。見禮后,徐文爵恭謹?shù)剡f上他父親寫給許義安的書信。
“鴻途(徐文爵字)客氣了,咱們之間用不著這么見外!”許義安回禮后接過徐弘基的書信,一面請眾人入座,一邊安排人給南京客人上茶,他坐下后打開書信仔細閱讀。
徐弘基在信里詞懇切地為鹽商說情,并告誡許義安,南直隸所有勛貴都不希望破奴軍與揚州鹽商之間出現(xiàn)誤解,特命徐文爵帶著揚州最大鹽商吳厚德的兒子吳國成前來說和??戳T徐弘基的書信,許義安慢慢放下書信,看了一眼徐文爵下首位的文弱書生模樣的公子。
看到許義安這個眼神,徐文爵趕緊起身介紹道:“世叔!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揚州最大鹽商吳家的大公子吳國成?!?
吳國成這時也起身見禮:“徐兄客氣了,既然徐兄叫您世叔,侄兒也隨徐兄叫您世叔如何?”
“都別客氣,都是自家人只要談得來,叫什么無所謂!”
許義安的表態(tài),讓這兩個年紀比他大的晚輩長舒一口氣。許義安說出自家人這話,表明他不會趕盡殺絕,至少有了商談的余地。
“世叔,破奴伯為大明出生入死,我等小民也佩服萬分。前段時日,家父受林家家主林振宇蠱惑,做了些不利于破奴伯的事情,這段時間他老人家非常后悔,本想親赴前線慰問破奴伯并向破奴伯做出解釋。何奈家父年老體弱不能遠行,只得命侄兒送些小禮,請許世叔代為轉(zhuǎn)達?!?
說完,吳國成從懷里掏出一摞“銀廣聚”銀莊的金票,恭恭敬敬地遞給許義安。看到這兒,許義安心里暗贊:這幫會看風向的鹽商會來事兒,送禮都暗含深意??磥?,揚州七大鹽商準備犧牲掉排在最后位的林振宇了,用林家的人頭以及家產(chǎn)來保全他們的利益。
送“銀廣聚”銀莊的金票表明,他們將不會利用他們巨大的財力來與破奴城“銀廣聚”銀莊競爭,在破奴伯看中的行業(yè)不會出現(xiàn)鹽商的影子。許義安也沒有客氣,接過金票用手指一捏就知道這是五萬破奴城金幣的金票,揚州鹽商出手真是大方。許義安深知張大帥的底線,這點金子滿足不了張平安的胃口,所以,許義安隨手就把金票放在桌上,默默地端起茶碗品味。
“許世叔,家父知道財大氣粗的破奴伯看不上這等小錢。所以,他們準備為破奴伯籌集軍資八十萬兩白銀。不知許世叔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