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嘿嘿一笑,指著田鵬在地圖上畫的點:“鵬哥,你都標好用地雷了,還來考我。不過,可以多埋一個地雷,我覺得他們要是訓(xùn)練有素的話,一定會在這里建炮臺,向我射擊。他們的火藥一定會放在這里?!?
說著,柳青山指著地圖,標了個點。田鵬看罷,笑了笑。拿起炭筆又標了個點。柳青山看罷連連點頭:“這下周全了,將軍炮和其他弗朗基火炮就不管了!”
“兄弟,二丫對我們的安排會不會有意見?”
對于田鵬的疑慮,柳青山輕輕一笑:“破奴軍歷來講究資格,除了那幾個**統(tǒng)領(lǐng)及我們宋統(tǒng)領(lǐng),山地部隊軍官,有誰比咱們兩資格老。二丫最聽大帥命令,大帥在臨出發(fā)前,還專門交代他,聽我們的話。他又沒有杜小山有背景,他要是敢和我們叫板,回去就會洗馬桶!”
“你別拿杜小山說事兒,大帥最感小山他父親教導(dǎo)恩惠。小心大帥抽你鞭子!”
柳青山趕緊笑著投降:“鵬哥,我錯了!嘿嘿嘿,你可別跟大帥說啊!”
田鵬開始給張平安寫信,匯報女真韃靼炮隊情報,以及他們最新作戰(zhàn)方案。他也知道,大帥看到這信后,受情報傳遞時差關(guān)系,不會對他們方案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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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炮隊甲喇額真哈爾額敦,對于出這趟差事,很是不滿。阿敏這個懦夫,膽小怕死,想走科爾沁最遠這條路。大汗都說了,走科爾沁草原,不但繞遠,而且,極有可能趕不上隊破怒軍的進攻。
阿敏這個膽小貝勒卻大放厥詞,說走這條路,會遭到張平安的埋伏,說啥也不帶隊。
大汗迫于無奈,只能命令他帶部隊護送。阿敏則帶主力炮隊和他統(tǒng)轄的兩藍旗漢軍,從東部科爾沁前往女真大軍進攻集結(jié)地。
進入山區(qū)后,崎嶇的山路,讓哈爾額敦發(fā)現(xiàn)阿敏的擔(dān)心,有一定的道理。這條路是比科爾沁那條路近七百里,可山路太難走了。近一萬人帶這點炮,每天行軍不過二十里,就必須扎營。
越往前走,山路越危險。路也由平地,過度到了山腰。陡峭的巖壁,對應(yīng)著數(shù)十丈的懸崖,讓炮車每前進一步,都險象叢生。
甲喇額真哈爾額敦,每天出發(fā)都派出五波探路斥候,進行警戒。雖說前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一萬多人的部隊,他可是參加過廣寧作戰(zhàn)的戰(zhàn)兵,見識過破怒軍狐狼張平安的狡猾。所以,哈爾額敦不敢有絲毫大意。
進山已經(jīng)六天了,還有三天的路程,炮隊就可以進入草原了。雖然,草原后面還有一段山路,據(jù)蒙古人講,后面山路遠沒有這段危險。
哈爾額敦知道越是快要離開危險之地時,越要小心謹慎。只要人能上去的山峰,他都會派人探查。
今天要過狼牙溝,所以,女真炮隊起了個大早。他們都知道,只要過了狼牙溝后面的鴉雀口,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哈爾額敦派人偵查過,狼牙溝山勢陡峭,四面絕壁,更本沒有上山的路。對面的山倒是能藏兵,他派人查看過,沒人在那里駐足過。就是這樣他還不放心,派了五十鑲黃旗戰(zhàn)兵駐防,待炮隊過去后,再歸隊。
離狼牙溝三里的樺樹溝,地形和狼牙溝差不多,人也上不到山上。兩山中間倒是有一個二十丈平地,是個歇腳的好地方。
出于謹慎考慮,哈爾額敦還是安排弗朗基炮先走,紅衣大炮居中,將軍炮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