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出來的,伽瑪?shù)断胍獜氐酌媸酪膊豢赡芤货矶汀?
王先生身為名副其實的大忙人,在給夏黎授勛過后,第2天一早就準備回首都。
而臨走之前的一天晚上,夏黎剛回到她在糖廠的宿舍休息,門就被敲響了。
夏黎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男人。
他有些嚴肅的臉上戴著金絲框眼鏡,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成背頭,看起來就像是教導主任那種不太好惹的模樣。
夏黎沒見過這人,眉頭不自覺微蹙。
“您哪位?”
男人對夏黎微微點頭,大概是因為不長笑,臉上的神經(jīng)不怎么聽使喚,即便想要和夏黎表示友好,但扯起唇角露出的笑容卻依舊不怎么自然。
“夏黎同志,你好,我是王先生的隨行醫(yī)生,我姓周?!?
夏黎稍微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在6號研究室那群因為王先生的病,吵吵嚷嚷的科研人員當中看到過,跟他長相類似的人。
只不過昨天他好像沒戴眼鏡,穿的也不是這一套。
“找我有事兒?”
周醫(yī)生稍微沉默了一下,只是有些猶猶豫豫,但。迎上夏黎那坦然的目光還是開口道:“夏同志,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夏黎:?
要是對方態(tài)度不好,一般有人這么和夏黎說的時候,夏黎都會直接懟回去,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
可眼前這人看著并沒有什么惡意,她心中猜測周醫(yī)生的不情之請大概和王先生有關。
夏黎也十分平靜的回了一句。
“什么?”
周醫(yī)生稍微有些沉默,好像他想要說出來的話,真的有點不好開口。
猶豫了些許,眼神有些落寞的看向夏黎。
“我想詢問一下,小夏同志大約要多久可以制造出來伽馬刀?”
夏黎皺眉,“還沒開始做,昨天晚上也只是大約畫了一下機器的構架,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這要在研究過程中才能確定。
很著急?”
夏黎心中有個不太好的預感,王先生的身體可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不然周醫(yī)生一看就是一個不愛說話,內(nèi)向性格的人,不可能這么大半夜的來找她一個女同志聊天。
這年頭可沒有后世那么開放。
果不其然,周醫(yī)生在夏黎提出這句問話以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整個人都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一臉憂慮的看向夏黎,語氣有說不出來的沉重。
“確實很著急,我希望您可以盡快將伽馬刀研制出來。
您可能不太清楚,王先生的生命最多只有兩年。
但,實際上王先生能做手術的時間,卻并沒有兩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