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自從進了部隊以后,壓在心里的那些吐槽欲頓時就忍不住了,直接把柳師長和陸定遠這么多年加諸在她身上的“惡行”全都說了一遍。
包括,但不限于“柳師長不讓他上戰(zhàn)場,把她安排在‘收發(fā)室’養(yǎng)老”、“因為特務沒除掉,快一年沒能自己出部隊”、“陸定遠恨不得把她栓褲腰帶上,走哪都監(jiān)視著,到戰(zhàn)場上都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怕她出去,半夜堵門,罰寫檢討還罰跑”等等,一系列嚴格看護,且不做人的“防御”事跡。
夏黎誠懇的道:“你能不能和柳師長他們說一聲,讓他看我別看的跟自家后院松手可能就丟了的狗子看待,多給我點自我發(fā)揮的空間行嗎?
我這自從進了部隊以后,感覺不像是來搞研究的,反而像是在做大牢。
而且這大牢還不是普通的大牢,我得一個人干好幾個人的活。
柳師長天天說一年給我放了大半年的假,可他咋不說那大半年我全都在研究室里研究其他東西呢?
我在研究室里,甚至還得加班!”
雷空的身份對外不能說,有些事情就不能對外透露。
夏黎好不容易碰到個可以訴苦的,一提起來柳師長和陸定遠干的那些事兒,吐槽欲就停不下來,越說越上頭。
然而她并沒有換來王先生半點同情,反而換來了王先生從頭到尾滿眼笑意,嘴角給面子的壓平,沒笑出聲的看著她。
最后沒忍住,直接哈哈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小夏同志在南島的生活真的是多姿多彩,很歡樂??!”
就這么能折騰,也虧得老柳能跟她斗智斗勇這么長時間。
真是辛苦老柳了。
夏黎:……
朱師長:“噗!”
夏黎完全沒辦法跟二人感同身受,根本嘻嘻不出來,感覺自己被嘲笑了。
王先生見夏黎那表情,心里雖然覺得好笑,但到底沒再繼續(xù)放肆大笑出聲。
“年輕人很活潑,是好事也是天性,我會和老柳說一聲,讓他給你更多的自由。
但你心里也要清楚,你的安全對整個華夏都十分重要,希望你可以為國保護己身。
我替全華夏的老百姓感謝你的付出,你的貢獻必然會被華夏的功勛表銘記?!?
夏黎:……
夏黎算是發(fā)現了,王先生看似脾氣好,但內核上和老柳他們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話說的好聽,實際上并沒有覺得“放寬對她政策”有什么不對,說不定還覺得老柳不容易。
她這提議,多半是白說,最多柳師長不給餅,但王先生給了個餅。
夏黎看著還在打點滴的王先生,深吸一口氣,泄氣的撇了下嘴,“那行,您好好休息吧,我去實驗室那邊畫圖了?!?
王先生搖了搖頭,好笑的道:“你去吧,多注意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夏黎咧嘴,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下,聲音也帶上了往日的痞氣,意有所指的道:“與君共勉~”
因為勞累才病情復發(fā)的王先生:……
朱師長:“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