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圍的幾個病號全都出院以后,他就身為一個“脾氣古怪,不招人喜歡的士兵”被其他病患與醫(yī)療工作者排斥,孤零零一個人占了半間屋子。
陸定遠他們過來的時候,白塘正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兩人走近了,王政委壓低聲音,用只有三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嘲笑道:“你臨床那話嘮又被你氣走了?這都第3個了吧?”
白塘米語不太行,怕露餡兒,別人和他搭話他都不敢多說一句。
大家都受重傷,無聊的躺在那里,在這個沒有網(wǎng)的年代,和鄰床嘮嘮嗑已經(jīng)能算是唯一的娛樂方式。
可偏偏白塘不敢說話,別人怎么跟他說話,白塘都不理會,別人可不就覺得他難接觸嗎?
白塘自然聽出王政委話里的揶揄,視線平淡的轉(zhuǎn)向他,落在他那滿是疲憊的臉上。
“或許你可以把你的黑眼圈擦干凈,再過來對我陰陽怪氣?
再過一段時間,你怕是要離開咱們這小隊,直接調(diào)到中央的文職工作去了吧?
怎么著,王政委這是想把工作做到美國的國務院?”
王政委:……
兩人半斤八兩,誰都沒比誰好多少,一時間心里的憋屈全都轉(zhuǎn)換成為了唉聲嘆氣。
白塘視線轉(zhuǎn)向坐在旁邊,一難盡看著他們兩個吵架的陸定遠,很想表揚一下他們營長最近一段時間的接觸貢獻,但到底沒敢。
十分乖巧的詢問道:“營長,你們過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王政委也把視線轉(zhuǎn)到了陸定遠臉上。
剛才這家伙急匆匆的來找他,問他有什么事兒,他只和他說,見到白塘一起說。
現(xiàn)在人見到了,也該說說了。
陸定遠沒隱瞞,直接把長官下達的命令和兩人說了一遍。
“他讓我們?nèi)パ核腿A夏的高級指揮人員,我來問問你們兩個的意見?!?
白塘聽到陸定遠這話,頓時樂了。
“這還需要什么意見?
當然是我們逃跑的同時,把人直接截走??!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事情沒那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