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羞愧地垂下頭。
“想去放風(fēng)箏。”
他淡淡地把本上的字念了出來,語氣平靜沉磁,分明沒有什么情緒。
卻讓江瀾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想去花海?!?
“想要一只乖乖的金毛。”
“還想去坐熱氣球。”
......
江瀾聽不下去了,這的確是她想做的事,盡管在他看來,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從他嘴里毫無感情的念出來,頗有種羞辱譏諷的意味。
她沒有出息,連愿望都只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寫在本子上。
這種感覺,和在大街上裸奔沒什么區(qū)別。
也讓江瀾想起了曾經(jīng),陸婉柔拿著她日記本到處念的事,她們都笑她,連一個發(fā)夾都寫進(jìn)日記本里。
而她們只知道笑,笑她沒見過世面,只有江瀾知道,不是因為發(fā)夾漂亮才寫到日記本里,而是因為......
那是陸竟池送的。
江瀾抓著他胳膊晃了晃,求他別念了。
陸竟池停頓下來,側(cè)目看向她。
他合上筆記本,放到江瀾面前,說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多事想做?”
“你想和誰去做?”
面對他的逼問,江瀾退了一步,他又向前逼近一步。
江瀾跌坐在沙發(fā)上。
“和司凝?”
“還是和裴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