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愣在原地,手腳無處安放,她像個自作多情的小丑。
“放著吧。”陸竟池淡聲說道。
江瀾點點頭,她默默地轉(zhuǎn)身走出書房。
她聽見身后傳來夏顏的聲音,“說好了你明天陪我去發(fā)布會,不許放我鴿子。”
“嗯。”
“昨天我開直播,賺了十幾萬唉,我厲不厲害?”
“真厲害?!标懢钩睾芊笱艿目淞司?。
“還有經(jīng)紀公司找我簽約,你說我要不要去啊?你覺得我進演藝圈能行嗎?”
“想去就去,我給你投資?!?
后面的話江瀾沒有聽見,也沒必要繼續(xù)聽了。
他對夏顏向來有求必應,夏顏在他那里永遠自由,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交朋友,可以無理取鬧,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夏顏是一個完整的人,所以擁有完整的人生。
江瀾只是一個啞巴,所以沒有完整的人生,也不配擁有。
江瀾隨便吃了幾口飯,便回到臥室去了躺著了。
她睡不著,失眠越來越嚴重,在床上輾轉(zhuǎn)兩個多小時,陸竟池進來了。
他熟練的躺在她身邊,但是沒有像以往那樣摟住她。
他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她,兩人都背對背對著,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中間空的突兀,隔得天長地遠。
江瀾手指捏著枕頭,她閉上眼,盡量去忽略身邊的空寂。
頭頂?shù)臒艄獯萄?,閉上眼還是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