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還是西裝革履,身姿挺拔,英俊帥氣,但他眉宇間卻夾雜著揮之不去的悵然,煙霧繚繞中,男人的表情也越來越寡淡。
胡醫(yī)生再次問道:“陸先生?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
不等他說完,陸竟池開口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胡醫(yī)生愣了愣,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他問的是哪件事,只能試探性地問:“是夫人身體的事嗎?”
陸竟池偏頭瞥了他一眼,沒有直接挑明,“你說說看?!?
就這簡單的四個字,讓胡醫(yī)生汗如雨下。
他什么都不問,讓自己說說看,這分明是在詐他,要是自己說了,要是沒說對,是不是就離死不遠了?
“怎么?你這醫(yī)生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吧?”
胡醫(yī)生打了個激靈,忙道:“我知道是知道,就是您之前不是說......”
他偷瞄了眼陸竟池的臉色,小聲說:“不是說,以后有關江小姐的事,不用告訴您嗎?”
這話說完,屋內(nèi)的溫度再次降到了冰點,冷的胡醫(yī)生打了個寒戰(zhàn)。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陸竟池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胡醫(yī)生梗著脖子,支支吾吾地說:“夫人她得了病。”
陸竟池沒說話,靜靜地等著,手里的煙燒過半截,半截白灰掛在上面搖搖欲墜。
在冗長的沉默下,煙灰終于不堪重負,掉在了那張梨花木桌上。
胡醫(yī)生心一橫,硬著頭皮說:“她得了阿爾茲海默癥,上次您離婚的時候我就想告訴您的,但是您......”
陸竟池面不改色,抬手將煙頭在煙灰缸里碾滅,像是隨口問道:“這個病,會怎么樣?”
“您都看到了…她現(xiàn)在越來越記不住東西了?!?
“我的意思是,最后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