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拉住司凝的手,搖了搖頭,想告訴她不要去自首。
司凝好似看懂了她的意思,她沒好氣地笑道:“我好不容易跑出來的,錯過了,下次再想來這就難了?!?
江瀾緊緊攥著她,不讓她走。
司凝看著她固執(zhí)的模樣,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會兒已經(jīng)沒下雨了,云層后躲著太陽,陽光若隱若現(xiàn)。
良久,司凝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她深深地看著江瀾,“江瀾,如果不是因為死了人,我真的挺感激陸竟池的,他讓我看清了很多人?!?
“不過......”她笑了笑,“你沒讓我后悔,所以我做的事,是值得的。”
江瀾依舊沒有放開她,盡管她和司凝的力量懸殊,只要司凝動動手指,就能輕易地將她推開。
但是司凝并沒有這么做。
“放開我吧?!?
江瀾搖了搖頭。
司凝再次被她逗笑了,而就在這時,一輛車掠過,車窗里飛出一個易拉罐,穩(wěn)穩(wěn)地砸在司凝額頭。
不疼,但聲音很大。
這帶著敵意和羞辱的一擊,讓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江瀾回頭朝那輛車看去,已經(jīng)走遠了,是輛出租車。
過了很久,司凝才回過身,她若無其事地對江瀾說,“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處境,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江瀾放開她,抬手比劃道:這不是你的錯。
“我也試著這么說服過自己,你可能理解不了那種感覺,和殺魚殺雞是不一樣的。”
這種負(fù)罪感和恐慌,是要伴隨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