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忽地抽回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江瀾茫然地看著他,火機的光已經(jīng)熄滅,周遭一片漆黑,微風在樹林里穿梭,只有植被沙沙作響的聲音。
心里那團火已經(jīng)燒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炸了,她忽地趴在地上,嗓子里涌出一口咸xing,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風一吹,刺鼻的鮮血味道絲絲縷縷鉆進陸竟池的鼻腔。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又重新蹲了下來。
點燃打火機,照出她蜷縮成一團的身子。
他伸出手,手指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
江瀾虛弱地抬起頭望向他,艱難地爬起來,順著他的手就爬了過去。
她爬進男人的懷里,抱住他的腰肢,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
陸竟池沉默了片刻,他抬起手,扯下了臉上的面巾。
江瀾也終于找到了方向,她手指摸索著他的臉頰,將唇貼了上去。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陸竟池曾經(jīng)教給她的,親吻是第一步。
因此哪怕她已經(jīng)難受的要死了,也嚴格遵循著這個步驟,如果他不摘下面罩,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憋死了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陸竟池緩緩抬起手,掌心放在她的后腦勺,另外一只手蓋上了打火機的蓋子。
樹影婆娑,在夜風中沙沙搖曳。
——
陸啟還在到處搜尋著,兩次預判失誤,讓他丟了面子,不把面子找回來,他大概率是沒有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