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我這人從不強(qiáng)人所難,既然陸總想辭職,那我沒有理由不同意?!?
陸啟的視線透過鏡片,直勾勾的落在陸竟池臉上。
片刻后,他忽然也跟著笑了一聲,“陸董,我突然有點(diǎn)好奇。”
陸竟池瞥了他一眼,“太好奇對(duì)你沒什么好處。”
陸竟池聞失笑,雖然陸竟池不太愿意回答他,可他還是要問,“你做這一切,圖什么?”
所有礙他眼的人都死了,唯一幸運(yùn)的是陸婉柔,但也被他送到了牢里。
圖錢,還是圖權(quán)?
可用親人生命換來的這一切,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嗎?
獨(dú)自坐擁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呢?
陸竟池沒說話。
陸啟還在說,“讓我猜猜?你該不會(huì)是,為了那個(gè)啞巴吧?”
“可是,我好像聽說,她恢復(fù)正常了,所以你做這些,除了換來眾叛親離之外,連那個(gè)小啞巴都不要你了呢?!?
他回到最初的問題,“所以你圖什么?”
陸竟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眼中晦澀不明,“陸總,這話你也可以問問自己,還有,既然辭職了,那這里就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要是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陸啟瞇了瞇眼,鏡片下有光芒一閃而逝。
他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隨后將被子倒扣在桌上,笑了兩聲,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陸竟池視線又落在手里的辭職信上。
林征推門進(jìn)來,回頭看了看陸啟的背影,他來到陸竟池身邊問道,“陸董,有什么吩咐嗎?”
“派人去盯著他?!彼唤?jīng)心地,將辭職信撕成碎片,“我不希望看到他,活著出國(gu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