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江瀾已經(jīng)累得癱瘓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江瀾歇了會兒,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在他懷里摸到了手機。
她抓著男人的手指解鎖,可一看電量,百分之一,而且還是無信號。
江瀾無力地坐在他身邊,看著昏迷中的男人,她神色復(fù)雜。
等了半個小時,他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江瀾又撿起地上的樹葉,從樹枝上接了一點露水,喂到他的嘴里。
最后,她又扶著男人的胳膊,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樹干上。
江瀾用自己的袖子沾了露水,把他的臉擦了擦。
擦干凈污漬,露出了他俊美的五官,可是臉上還有很多劃痕,她處理不了。
江瀾坐在他身邊,透過樹枝的縫隙,望著天上的太陽。
腦海里,過往的一幕幕像電影在回放,樹影斑駁,陽光落在她的眼中,她睫毛顫了顫。
樹林里有鳥鳴聲,嘰嘰喳喳,好似在歌唱。
江瀾偏過頭,看著身旁昏迷的男人,眼睛里無數(shù)復(fù)雜情緒在翻涌,在交織。
細碎的陽光落在男人臉上,他手指動了動。
幾分鐘后,他猛地睜開眼。
陸竟池想起了什么,立即要站起來,但頭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又無力地坐了回去。
他抬起手,看到了被包扎過的手,又抬起手,摸了摸額頭,上面同樣被包扎過。
陸竟池緩緩轉(zhuǎn)頭。
兩人四目相對,安靜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沉浮。
看到江瀾眼中不明的情緒,陸竟池眸光閃了閃,“你沒事吧?”
江瀾就這么看著他。
陌生,熟悉。
陌生又熟悉的眼神。
陸竟池扯了扯嘴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