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記我了?”
江瀾盯著他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把他認(rèn)出來,她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認(rèn)識他。
胡醫(yī)生扶額嘆了口氣,“這下完了,怎么惡化的這么快?”
他自自語,江瀾蹙著眉,一句都聽不懂。
胡醫(yī)生在她面前來回踱步,嘴里嘀嘀咕咕地說道:“一定是這幾天,又是絕食,又是割腕的,傷心過度加重了病情,要不然去醫(yī)院檢查下好了。”
江瀾目光閃了閃,他是在說她嗎?
絕食,割腕…為什么她不知道?
下意識的,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雪白的紗布已經(jīng)被染的通紅,變成了紅色的布,往上按一下,指尖上還能看到血跡。
像是為了確定什么,她解開紗布,強忍著疼痛將紗布扯了下來。
——一個猙獰的傷口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皮肉外翻,傷口中間被藥粉填滿,只不過被鮮血打濕,變得有些粘稠。
不難想象這是利器割的。
她真的割腕了?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胡醫(yī)生一回頭就看到她盯著自己傷口發(fā)呆,嚇得連忙跑過去在她面前蹲下。
“夫人,您把紗布扯了干什么呀?會感染的?!焙t(yī)生從懷里摸了摸,幸好自己帶著一卷紗布。
他拉著江瀾的手,給她把傷口重新包扎起來。
胡醫(yī)生抬起頭,神色有些一難盡,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
“夫人,您還記得自己得了什么病嗎?”
江瀾搖了搖頭,她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