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柔的臉色相當精彩,不是她不信任裴卿聲。
而是他們兩人結婚兩年多,她從來都沒看清過他的為人,他臉上總是帶著面具,對她看似親近,實則隔了一堵厚厚的墻。
這墻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就那么橫在兩人中間,她始終不得靠近一步。
每次裴卿聲和江瀾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第六感就會生出一種恐慌,這股恐慌沒有任何緣由。
陸婉柔時常在想,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江瀾裝可憐,騙走了自己的大哥一次,所以她有些驚弓之鳥罷了。
現(xiàn)在連傭人都看見了,證據(jù)確鑿,她還能用什么理由來安撫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呢?
陸婉柔警告道:“這件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們有誰聊這件事,別怪我沒翻臉!”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了這里。
她回到客廳,裴卿聲依然若無其事的和其他人聊天,看也沒看陸婉柔一眼。
陸婉柔走到他身邊坐下,她剛要開口說話,外邊陸竟池回來了。
他一出現(xiàn),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賓得微妙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地小了。
“竟池回來了,快過來?!标懛蛉藷崆榈拇蛘泻簦仓挥锌炊懢钩氐臅r候,她才會表現(xiàn)出這種由內而外的欣喜。
陸竟池淡淡地應了一聲,環(huán)視四周,問道:“江瀾呢?”
陸夫人臉上的笑一僵,這是她兒子,卻一進門就問那個啞巴,她心中有火焰在跳動。
裴卿聲說道:“大嫂這會兒應該在廚房忙吧。”
陸竟池唇角扯起一絲了冷笑:“家里是沒傭人了?”
陸夫人有些不樂意了,她余光剜了眼裴卿聲,她懷疑這這家伙是在故意搗亂的。
”竟池,江瀾只是去廚房幫個忙而已,又不是喊她去打仗,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欺負你媳婦呢。”
陸竟池看向她,淡淡道:“這么多人怎么不見去幫忙?還是說這頓飯離了江瀾就做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