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房間安靜下來,十幾個人鴉雀無聲,空氣中漂浮著濃烈的酒精氣味,似乎只要有火星就會爆炸。
邵庭陌眼睛看著沈然,沒有動,悄悄地將桌子上的酒瓶向自己這邊挪了挪。
一旦動起手來,這就是他的利器。
突如其來的涼意惹得趙策一個激靈,他低頭看看被撕碎的衣服,再看看沈然,陰惻惻地笑了。
“原來夫人喜歡這一口,陌少還在呢,你要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口中開著黃腔,趙策手卻沒敢動,眼前這個美得讓人的心尖兒都發(fā)顫的女人,眸色如天上月,晶亮清冷。
敢撕他衣服的女人,光有邵庭陌撐腰不會這么橫,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想干什么。
“我可以不介意,你不能不介意,再喝,你就快死了。”沈然冷淡地看著趙策,蔑視的目光并無懼意。
這句話在趙策聽來是挑釁,他脫了上衣摔到地上,指著沈然的鼻子:“敢撕我衣服的女人只有我老媽,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其他小弟們也全都站了起來,將邵庭陌團(tuán)團(tuán)圍住。
邵庭陌沒動,懶洋洋地?fù)Q了個姿勢坐著,手邊的酒瓶子也沒有碰。
沈然說別的有可能打起來,她要是說一個人快死了,那肯定打不起來。
沈然淡定地舉起手推開趙策的胳膊,一眾小弟要往前沖,趙策大手一揮,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然身上,而沈然的目光則停留在趙策的臉上。
從他的眼睛到鼻子,到通紅的臉頰,微張的嘴唇,喉結(jié)凸起的脖子,順著胸線下滑,停在趙策的小腹上。
誰能禁得住沈然這樣美艷的女人如此打量,趙策的小腹一陣燥熱,他暗暗罵了一聲,媽的,可不能現(xiàn)在就有反應(yīng),沈然就在他面前,那丑可就出大了。
好在沈然馬上就抬起了頭,直視趙策的眼睛,說出來的話像一盆涼水,直接把趙策心里的火澆滅了。
“你的肝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再不治療,肝硬化之后就是肝癌,趙總,我說你快死了,不是開玩笑的?!?
趙策想起來,沈然是位醫(yī)生,脫口而出:“那怎么辦?”
問完了又后悔,她說有病就有病?趙策覺得自己健康得很。
沈然沒說話,直接按住他肚臍下的開元穴,趙策嗷的一嗓子,疼得彎下了腰。
沈然又繞到他的身后,按住后背上的肝俞穴,趙策又嗷的一嗓子,把背挺得直直的。